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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农村,夜似乎比城里来得更快些,尤其是快乐的时间,刚才还看到一些孩子满地里奔跑者,叫着,笑着,也有不情愿的哭声,那也只是嗯哼几句就没事了,接着就是更有力的奔跑和打闹,更畅快的笑声,陶宽爷爷抱着陶磊也在场地上看着他们在跑,在笑,在追,转瞬,孩子们突然就不见了,继而就是暮色填满了整个村庄,也填满了孩子们嬉戏的场地。农村的照明还是依靠油灯,昏暗的油灯最多也只有三尺内能够看个清楚,过了一丈,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身影。没有谁会把家里的油灯端到场地里玩,大人不同意,风也不同意。场地上一下子就冷清了,陶磊看不到孩子们的嬉笑打闹不高兴了,孩子不高兴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哭,陶宽爷爷也无奈,也只有换个姿势抱陶磊,刚才是陶磊靠在陶宽爷爷的胸膛上,脸朝外,这样抱,陶磊更看到孩子们的追逐和嬉闹,现在孩子们都回家了,陶宽爷爷只有把陶磊换回来,脸趴在陶宽爷爷的肩上,自己一只手托住陶磊的屁股,一只手放在陶磊的颈部,在陶宽爷爷看来,这样抱着陶磊,陶磊也更有安全感,孩子不会害怕,不会受到惊吓。冷清的场地,陶磊没有了兴奋,连陶宽爷爷也没有了兴趣,手里抱着陶磊,就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陶宽妈期待的人终于回来了,陶宽爷爷放下了农具,洗了下手,就从陶宽妈的手里接过陶磊,按照以前惯有的姿势抱着陶磊去了村庄里最热闹的地方去玩了,陶宽爷爷并没有责怪陶宽妈整天带着陶磊,而没有做饭,以至于自己回家了还得饿着肚子带陶磊,晚饭肯定是晚了很多,至于晚饭几点吃就很难说了,但陶宽爷爷却不这样认为,在陶宽爷爷看来,只要孩子不受罪,自己晚点吃饭无所谓,甚至陶磊不让自己抱,而要挣着让陶宽妈抱着去玩,陶宽爷爷都情愿自己去做家务,换取陶磊的开心。然而事情并没有像陶宽爷爷想得那样,陶磊已经习惯了陶宽爷爷抱着自己到外面的场地里去看孩子们的追打嬉闹。陶宽妈看到陶磊被陶宽爷爷抱着出去玩,连头都不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陶宽妈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心想这孩子看来以后对自己肯定没有太多的关联,而是和陶宽爷爷走得更近。陶宽妈即使这样想,那也是一瞬间的想法,事情那么多,摆在那里,都需要自己去做,至于想是这么得想,谁知道以后什么情况,眼下最主要的是把事情做好来,早点把晚饭煮好,陶宽爷爷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的,陶宽爷爷心疼的是自己的大孙子陶磊,而不是心疼自己,即使是心疼,那也是看在自己是陶磊妈的身份,正可谓是:母凭子贵。陶宽妈没有去多想,顺手把陶磊的屎片夹在自己的腋下,匆匆得走到了厨房,开始了喂猪,洗锅,煮晚饭的程序。
陶磊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显得有些萎靡,但幸好的是:陶磊睡了以后没有再拉肚子,又经过长时间的睡眠,也补回来些,再怎么样,也还是没有往日那样的精神气。陶宽爷爷心里只知道陶磊早上发了烧,却不知道下午还拉稀了。拉稀比发烧更更伤孩子的精神,孩子身体所含的水分比大人身体所含水分的比例大多了,以前说:女人是水做的,但真实的情况是孩子才真的是水做的。只要稍微拉稀,陶磊那瘦小的脸就显得更小,脸一变小,二眼睛在脸上的比例显得愈发更大,陶宽爷爷心疼得摸着陶磊的脸,以前还有三个手指宽,但今天就更小了,陶宽爷爷都不忍心自己拿着手指去比划陶磊那瘦小的脸。但幸好医生告诉了陶宽爷爷,陶磊只是身体有些瘦小,但肚子里却没有什么毛病。陶宽爷爷想让陶磊开心点,轻轻地摇晃着陶磊,但陶磊却没有更多得回应陶宽爷爷的摇晃,以前陶宽爷爷只要一摇晃陶磊,陶磊就会挪动着身体来回应着陶宽爷爷,爷俩也更开心得玩,但陶磊今天确实有些心情不好,关键还是陶磊今天有些疲惫,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孩子们的追逐和嬉闹,脸上始终没有太多的笑容。到了现在,陶宽爷爷才意识到了陶磊的受伤情况,陶宽爷爷随即把陶磊换回了原来的姿势抱,就是让陶磊趴在自己的脚上,自己手托着陶磊的屁股,另一只手护住陶磊的颈部,这样利于陶磊趴在自己的肩上睡。既然陶磊没有了太多的兴趣去看孩子们的追逐和嬉闹,自己也更没有了那份心情,干脆把陶磊抱着往家里走,早点回家为好。农村到现在还有这样的忌讳,就是孩子不能在暮色的时间还在外面玩,到陶宽爷爷却不会相信这样的事,只要陶磊开心,陶宽爷爷从不忌讳这些,但今天看着陶磊这样的情况,陶宽爷爷也有些担忧,心里自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想法,自己赶紧把陶磊抱回家去。老陶家的家境还是可以的,比起那些完全做农活的人家来说:条件还算是宽裕的,在陶宽爷爷抱着陶磊回家的时候,屋里就显得很暗了,陶宽妈也早早得把油灯点了起来,油灯的灯芯也比较长些,与之相对应的是这样点油灯,油灯的亮度明显更亮,照到的范围自然更大些,油灯的灯油消耗就大多了,而这些却不是陶宽爷爷所容许的,陶宽爷爷认为不必这样去点油灯,但自己的儿子--陶宽爹却认为这样点家里就更亮堂,自己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关键的原因还是陶宽爹有了这样的油灯照着更好得做自己的散活,陶宽爹认为只要自己能多接几件散活,油灯烧的灯油就有了。也应证了现在的理念:消费是为了更好得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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