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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边,刚进门的关新民示意身后的楚恒把门关上,这才道,“小楚,你说张磊这事怎么办?”
楚恒看到关新民脸上烦躁的神色,知道关新民在担心什么,道,“关書记,这事您完全没必要担心,这是纪律部门擅作主张干的事,您事先并不知情,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也是该追究纪律部门相关人员的责任,您说是吗?”
听到楚恒的话,关新民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眼神一亮,这还真是当局者迷,他连这么简单的应对办法都忘了,不过也不能怪他,刚才他全程都陪在金领导身边,没心思去思考这事,眼下经楚恒这么一提醒,关新民立刻就反应过来。
楚恒继续道,“关書记,我觉得可以让韩士朋書记过来一趟,刚刚金领导虽然没再问起张磊的事,但万一他晚上闲下来又问起来,那就让纪律部门自个去跟金领导解释,反正关書记您事先不清楚这事,哪有让您去跟金领导解释的道理。”
关新民满意地笑起来,指了指楚恒道,“小楚,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可以说是我最正确的决定,有你在,我可是太省心了。”
楚恒陪着笑,“能替关書记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关新民笑眯眯道,“你马上给韩士朋打个电话,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马上来林山一趟。”
楚恒点头道,“好。”
楚恒拿出手机给韩士朋打了过去,电话接通的时候,韩士朋正和林碧瑜面对面交谈,言语和口吻中带着敲打的意味,看到楚恒来电,韩士朋没有避讳林碧瑜,当着林碧瑜的面接起楚恒的电话,“楚主任,什么事?”
楚恒道,“韩書记,关書记让您过来林山一趟,关于张磊的案子,金领导可能会想要了解,关書记的意思是这是你们纪律部门的案子,一旦金领导问起来,由你们跟金领导解释会更清楚一些。”
韩士朋眉头一拧,楚恒这么一说,他哪里还不明白关新民这是要甩锅。
心里骂娘的同时,韩士朋不动声色道,“好,我知道了。”
没多说什么,韩士朋将电话挂掉,而后又看向林碧瑜,“碧瑜同志,刚刚是办公厅的楚主任打过来的,关書记的意思很清楚,他对这事不了解,让咱们纪律部门自个去跟金领导解释,下午你跟我一块去林山。”
林碧瑜脸色一僵,从韩士朋这话里透露出来的口风,她明白关新民没有要给她背書的意思,甚至有可能直接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
至于韩士朋的态度,林碧瑜更不抱什么指望,对方绝对不会替她说什么好话,只会利用这个机会将她拿下。
“碧瑜同志,你好自为之吧。”韩士朋神色冷峻,成年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这次的事是不是林碧瑜主观意愿行为,对方代表着林家,那就该替林家担这个责任。
“韩書记,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下午我会自行前往林山。”林碧瑜回答道。
韩士朋淡淡点头,并没有阻止对方离开。
注视着林碧瑜离去的背影,韩士朋挑了挑眉头,不仅没有同情对方,反而觉得对方是咎由自取。
在原地站了片刻,韩士朋转身进了讯问室。
韩士朋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张磊在打哈欠,不禁笑了笑,“张磊同志,看来你有点精神不佳嘛。”
张磊见韩士朋来了,当即打起精神,道,“韩書记,你们的办案人员对我搞疲劳战术,我就是铁打的也会遭不住。”
韩士朋笑问,“张磊同志是不是怨气很大?”
张磊摇了摇头,“谈不上啥怨气,作为组织的一名干部,我有义务配合纪律部门的调查嘛。”
韩士朋瞅了瞅张磊,“但我听说张磊同志好像不怎么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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