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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芳波澜不惊地说:“恭喜你,新婚快乐。”
花芽还有事求她的,准备曲线救国一下说:“我要结婚啦。”
周文芳感受到她的快乐,轻轻说:“我说了恭喜你,难道要找我讨红包?”
“我有家了。”花芽摇摇头,说:“你是不是也想念你的家人了?”
周文芳垂下头,她不知上次跟别人聊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今天海风吹的太温柔,她忍不住跟花芽说:“我想我爹娘了,我怀念我自己的家,其实挺羡慕你.有自己的家了。要是我爹娘还在,我应该比现在幸福。”
她把棉手套拿出来跟花芽说:“这还是我娘给我做的,当时戴在手上大了不少,现在都有些小了。”
花芽心疼她,至少自己还有个亲爹在,还有兄弟姐妹,现在更是有了世界第一好的顾听澜。周文芳孤孤零零的,昏倒都没人照顾她,也不会照顾好自己。是真的很需要一个家来呵护她。
花芽不会安慰人,但脑子灵光一闪,有了个让周文芳幸福的好计策。于是跟周文芳说起王天柱:“顾听澜的儿子也是没有爹和娘。”
周文芳当初想跟顾听澜相亲,了解过这个情况,她颔首说:“的确也是个可怜孩子。”
没想到花芽又说:“顾听澜带了个儿子。”
周文芳纳闷:“对,怎么了?”
花芽怕周文芳太敏感,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沉痛的说:“我没有孩子带,吃亏了。”
周文芳弄不懂这有什么好比的,跟花芽说:“你就想开点吧,又不是亲生的。”
花芽装作想不开,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周文芳说:“我也挺想带个闺女去,也不需要亲生的那种。”
周文芳此时此刻还没明白过来花芽的心思,被花芽的脑回路镇住,说:“你上哪儿来的闺女?”
花芽见她不明白,便说:“王天柱父母也是烈士,我都给他织毛衣毛裤了。”
此时周文芳隐隐觉得不对劲,花芽的“也”字用的很微妙。
周文芳不想继续聊下去,这么些天跟花芽接触下来,她产生了一种危险时刻就要回避的直觉。为了不被气死,说到这里,她想走,花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我也可以给你织毛衣毛裤。”
“你给王天柱织就算了,给我织做什么?!”周文芳气的开始哆嗦。她已经很久没被花芽气的哆嗦,本以为接触下来产生了抗体。现在发现,即便有了抗体也不好使,花芽这玩意的脑子会变异。
花芽可惜地说:“本来想给你爸先织的。”
我爸?
我爸死了十年了!
周文芳死命挣扎,想要抽出手来抽死这个异想天开的小王八羔子。
花芽就是不撒手,说出压在心底的愿望:“我挺想儿女双全的啊。”
周文芳快被她气的上不来气:“你想儿女双全关我什么事?!我奉劝你不要把你的念头说出来!”
花芽看她的眼色小声说:“顾听澜能带便宜儿子,凭啥我不能带便宜闺女。而且你这么大,都懂事了,我多省心啊。”
周文芳愤怒的又要昏过去,她顾不上阅读室里有人在看书,嘶吼道:“一个礼拜之后是你的婚期,不是头七!”
阅读室里不少人竖着耳朵听八卦,被她俩逗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哈笑。
当初知道这俩冤家要一同工作的时候,知道内情的人没少八卦。
有的闲得慌的还会特意过来看看她俩有没有吵架。
今天赶早过来,还真看了一出热闹戏,一个两个开始偷着乐,后来也不管周文芳会不会骂人,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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