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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郭建川竟然觉得他的话很好笑,“你每年挣多少钱我每年挣多少钱。”
他稳如泰山,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去结账,洛意当然不在乎钱的问题,他只是有点愤怒——和田基地那个虚情假意的都会假模假样地抢着买单呢,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会直接谈钱?
洛意十分憋屈地去结账了,才一百出头,这让他的愤怒又增加了几分,今天第一次不想牵郭建川的手,郭建川追上去将他的手牢牢攥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会儿抱紧了,晚上有点冷的。”
洛意不情不愿地紧紧抱着郭建川的腰,一路上都没有跟他说话。摩托车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很僻静,每隔几米就亮着一个霓虹灯,牌子上却没有写任何字。
郭建川把摩托车锁好,从储物箱里取出一个包说:“走吧,今晚就住这里。”
洛意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将信将疑地跟着郭建川进去了,里面看起来真的是一个旅馆,前台站着一个认真打扮过的女人,背后简易的电子屏上写着房间的价格。
洛意猜大概又要他付钱,没好气地说:“来间你们这最贵的。”
郭建川拦住他:“别,这里最好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来最便宜一晚的就行。”
前台小姐耸耸肩,给他们开了最便宜的房间,九十八块钱,洛意又气鼓鼓地付了。
这间房间确实处处透露着廉价。房间十分的逼仄,放完一张两米的床之后几乎不剩什么空间,灯光是诡异的粉红色日光灯管,对着床的一面墙是贴得凹凸不平的软镜子,房间有一扇窗,对着的却是另一栋建筑的后墙。
郭建川把窗户关紧,窗帘拉好,包一扔就率先坐在了床上,他把满脸写着不开心的洛意拉到自己怀里,问:“累了吗,先洗澡还是直接睡?”
“不想在这里洗澡。”
“那就直接睡。不过我问过了,这家店是这条街上卫生做得最好的。”
“你还问了人?最后就找到这么个地方?”
郭建川笑了笑没有说话,搂住他的腰很温柔地吻他。洛意不记得有哪次是郭建川先动情的,每次好像都是他先去亲他,他陷在郭建川难得的主动里不可自拔,刚刚的不满烟消云散,连房间里红光都变得旖旎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付钱吗?”郭建川同他鼻尖贴着鼻尖,“因为这样你就不是白嫖。”
洛意委屈死了,咬着郭建川的下唇说:“我就没有白嫖过。就是那个鬼人我都送过手表,一块顶他一年半的工资。我们在和田呆了没两个月就走了,有没有做到十次还是问题,一次两三万块钱,会所最贵的鸭都没他贵。”
郭建川被他算账的样子逗笑了,按住他作乱的嘴唇问:“嫖我一次只要九十八,划不划算?”
洛意拍开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床上说:“别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某些人看着是个老实人,玩的花样倒是挺多。”
郭建川任由他压着,笑着替自己辩解道:“这地方又不是旅游区,人都走光了,哪有什么正经旅馆。就打算住一晚的,没想玩什么花样。”
“你说没有就没有咯。”洛意把微凉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取暖,“至于你值不值九十八块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简陋的情人旅馆似乎是比军营的宿舍更能催化人的情绪,两人没亲几下就觉得欲火难耐,急吼吼地互扯衣裳,冬季的衣服在地上堆成了小山。
两人正是亲得难舍难分之际,郭建川突然想起了什么,稍稍推开洛意说:“等一下,我戴个套子。”
洛意看着他伸手去翻衣服口袋里的避孕套,问他说:“你哪来的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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