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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初年这么说,孙陇东更加来气了,嘲讽地道:“李初年,看来你还真是像别人说的那样,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初年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只要做好我的本份就行了。孙副书记,别说我没有参与了赖家父子被查的案子,即使我参与了,这也不算是违法乱纪吧?”
孙陇东没好气地道:“你不是纪委监委的工作人员,你有什么资格参与这个案子?”
“你们查我有没有参与赖家父子被查的案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对,就是这个原因。”
“我知道了,我也终于弄清楚了你为什么把我请到这里来的原因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随便查吧。如果我李初年真的有违法乱纪的事,随便你们怎么处置。”
李初年这番话,就是对孙陇东的讽刺挖苦。他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并不是指他参与赖家父子被查的案子。而是说孙陇东利用调查组的组长的身份,不但干扰办案,更是颠倒是非。像孙陇东这样的人,他能清得了吗?
孔利官突然说话了,道:“李初年同志,你只是一个镇党委书记,可你面对的是市委副书记。你作为一名下级,对上级领导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你这么做,最起码一点,就是不尊重领导。”
孔利官没把矛头对准田启兵成国栋鲁志东童肖媛,目的是担心自己惹上麻烦。但他面对李初年,就没有这些顾虑了。李初年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自己想怎么贬他就怎么贬他。
李初年很是平静地道:“孔副市长,请问我怎么不尊重孙副书记了?我说的每句话,有哪一句对孙副书记不尊重了?”
孔利官道:“我不是指你说的话,而是指你的态度。”
李初年仍是不紧不慢地道:“孔副市长,我的态度又怎么了?孙副书记冲我发脾气,冲我拍桌子发火,我发脾气了吗?我拍桌子发火了吗?这会议室里既有录像也有录音,还有专门负责做记录的。如果是我说的话或者是我的态度,对孙副书记不尊重了,我可以接受组织上对我的任何处罚。”
向来口才出众犀利的孔利官,被李初年这番话顶的哑口无言。
他本来想趁机拿捏一把李初年,结果反被李初年给拿捏了。
这让孔利官心中很是不爽,很是来气。
孔利官道:“你到底尊不尊重孙副书记,你自己心里有数,在座的各位也都看得非常清楚。你好自为之吧!”
李初年不卑不亢地道:“多谢孔副市长的提醒!”
孔利官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不再搭理李初年了。因为他预感到如果他再和李初年掰扯下去,可能他自己就真得下不了台了。
孔利官扭头低声对孙陇东说了句什么,孙陇东当即宣布:“暂停休会十分钟,任何人都不准动。”
说完这话,孙陇东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这让众人都感到很是困惑,孙陇东刚宣布了任何人都不准动,他自己怎么起身走出去了?难道他制定的规则,只是让别人来遵守,而不包括他自己吗?
紧接着,孔利官也起身走了出去。这就让众人更加困惑了。原来孙陇东宣布的这条纪律,只是针对其他人的,而不包括他和孔副市长。
孙陇东和孔利官来到了隔壁的会议室,县委办伺候局的那名工作人员立即也走了进来,要给两位领导沏茶。但孔利官却很不耐烦地道:“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县委办的这名工作人员一愣,随即转身出去,并把门给关上了。
孙陇东忙低声问道:“孔副市长,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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