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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沈耀拉住了我。

他妈一脸铁青。

“李燃，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小家子气？我们这结婚，都是这个礼数，大家只是闹腾闹腾，又没有真把你怎样？”

“你看，你让沈耀幺爸摔倒了，已经够不吉利了，你居然还转身要走，这以后我们家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你担的起吗？”[1]

3

憋屈、愤懑的眼泪从我眼里滚了出来。

“沈耀，我还是先回我家——”

我话还没有说完，婆婆就皱眉看着我。

“李燃，今天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想再踏进我沈家半步。”

“不踏就不踏——”

“燃燃，别和妈顶嘴，妈这说的都是气话。”

沈耀上前，一只手抱住我，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然后，他好话说尽，让我看在他的份上，不要和他妈计较，还说他也讨厌老家这些陈规陋习，但都是这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也只有遵循。

“燃燃，我们只在这里待几天，又不待一辈子，别生气，等回了省城，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说完，沈耀拉着我的手，走到他妈面前。

“妈，我代表燃燃和你说声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燃燃她不是故意的，他们老家，根本结婚没有这些规矩——”

“没这些规矩也不能破坏呀，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方圆百里都这样的，又不是我们一家这样娶媳妇！怎么，这还没有进门，就要翻天了——”

5

我被沈耀妈训斥的心里直打退堂鼓。

真想直接走人算了。

可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劝我，叫我不要生气，说是当地风俗——

我只好又重新被沈耀幺爸背回他家。

一进门，就见沈耀爷爷的灵柩停在堂屋里。

花圈、灵房子、给死人烧的别墅、汽车……几乎摆满了整个院子。

整个一个阴风惨惨，凄凄切切——

我却和沈耀在这满院阴气和哀乐中“拜天地”——

司仪在哭丧的哀乐里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那场面别提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