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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艾矛堡的地下会有罗格斯尔家族的奔狼之徽?
而克丽丝-艾林格兰又究竟是谁,罗格斯尔家族的名单上为什么会记录她的名字?
只要做一个简单地假设就可以合理解释这一点。塔塔小姐此刻轻轻的话语,正像是一只画笔,在他脑海之中清晰地描绘出这样的可能性——假设克丽丝-艾林格兰是克丽丝-罗格斯尔会怎样?
那个少女曾经有这样一个名字,但她远嫁他乡,并冠以夫姓。所以从一开始艾林格兰便不是她本身的姓氏,而是她丈夫的姓氏,那么这么一来,一切都解释得清楚了。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克丽丝-罗格斯尔,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她可能是上代公爵之女,”方鸻断言,“因为唐坦斯虽也有一个女儿,但对方终身未嫁,并不是她——”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豁然开阔的感觉,马上把目光转向第二个名字,说道:“那么这个名字呢?马里兰-罗格斯尔,他会不会其实是那个巫妖?”
但塔塔摇了摇头:“从它当时与你对话的语气来看,似乎并非如此,除非是它有意误导你。它认识唐坦斯,而且它们应当是一辈的人,它可能还要比唐坦斯更年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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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说不通,”方鸻挠了挠头:“克丽丝与马里兰两人的名字上皆有红圈,他们是两代人,彼此之间又能有什么关联?从克丽丝的年纪来看,她在世的时候马里兰可能都没出生。”
妖精小姐正要回头,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铜哨音。
方鸻向那个方向看去,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城卫军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利落地收起笔记,马上对一旁的妖精小姐说道:“我们得把这东西收起来,先离开这个地方。”
“等一下,骑士先生。”但塔塔却叫住他。
方鸻一怔,手上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
塔塔飞起来,推开他手中的笔记,一直翻到最后几页。方鸻看到那几页上记录的文字,不由楞了一下——那几页笔记上记录着一些潦草的符号,看起来根本不成文字:
他原本以为这是那官员在被袭击之前,惶恐之下的误笔,并无任何意义。但妖精小姐却指着这些符号,冷静地对他说道:“骑士先生,这是地下世界通行的速记符,我可以把它们翻译出来——”
“塔塔小姐?”
“这是一份简记,上面写了对方把一件什么东西藏在了某个地方。”妖精小姐不过一眼扫过去,便如此答道。
方鸻没想到最后还能有如此发现,不由庆幸带了塔塔小姐出来,对方如此谨慎地记录这段信息,那藏起来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他忍不住问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
塔塔小姐的目光看向书架。
方鸻心领神会,一个箭步走到书架边,从上到下数到第三层,从左往右数到第七本,从那里抽出一本书来,也来不及看,因为身后尖利的哨音已经到了寒鸦街上。他只将书往怀里一塞,向后看了一眼——城卫军的身影已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
趁对方还未发现他,他使劲往书架上吹了一口气,把灰尘皆吹起来,谨防留下手指印,不让对方发现什么端倪。至于脚印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上来之前就包了一层布,想必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作完这一切,方鸻才往楼梯间一跳,然后用爪索一荡,便麻利地撞开窗户从后门滚了出去。他从那里慌慌忙忙穿过几幢残存的建筑,正准备召回天上的发条妖精,转入附近一条街区之中。
可正是这时候,他竟迎面撞上了两个人来。
而方鸻一看,那不是苏菲与茜是谁。
只是茜还在后面,而苏菲先一步看到他——这位银色维斯兰的公主殿下脸色苍白,看到他时才露出释然的神色,竟身子一歪差点倒下去。
方鸻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又看到山民少女正一手提着青色的长枪,冷着一张脸从后面走上来——冷冷地看着他,他赶忙把怀中的小公主交给后者,后者脸色才多多少少好看了一点。
“这是怎么回事?”方鸻这才忍不住问道。
两人之前引开那些亡灵秃鹫,照理来说应当对她们一点威胁也没有罢,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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