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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珍气得要吐血。
然而,这里她是片刻都待
下去了,她本是来寻是非的,没想到是非没寻到,反倒还挨了一顿训斥。
当即红着眼圈,急乎乎的便往外走,连声问候都欠奉。
直到一口气冲到屋子门口时,终究忍不住扭头朝着屋内咬牙道:“兄长被这狐狸精迷了眼,连大姐姐都不顾了,我真替大姐姐感到不值!说完,拔腿一溜烟跑了,就跟背后有鬼在追似的,又横又怂。
她一走,留下这话,让陆绥安脸色微寒。
沈安宁则嘴角勾起了一抹淡讽。
看来,这位陆世子与陆安然二人之间的情意,连陆宝珍这么个小丫头都知道,可见整个府里人尽皆知,唯独自己被蒙在了鼓里。沈安宁面露讥讽,然而,却见那陆绥安分明不动如山,脸上竟丝毫没有半分难堪不说,反倒是偏过头来目光凌厉地审视起了她这个无辜者来。只见这个时辰了,沈氏竟都还未曾梳妆打扮,今日是中秋之节,她竟这般怠慢,在陆绥安印象中,她向来端庄规矩,还从未曾见过这样不修边幅的时刻,所以,存了那样的心思后,眼下连在他跟前连梳妆打扮都欠奉了?他就说,近来这沈氏为何行径大变,整个人与从前判若两人,他细数近来过往,都不曾找到这骤然变化的真正原因,然而,所有的疑虑和不解,在昨日全部迎刃而解了。哪是什么婆婆苛则妯娌不和,哪是什么罗家人,又哪是什么娶妻纳妾,若非昨日听到她亲口说出的那些话,他还不知要被蒙骗到何时!“世子这样看着我作甚?”
沈安宁虽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亦不知陆绥安昨儿个什么时候到的,自己可妄言了什么不曾,不过,她心知陆绥安这人素来循规蹈矩,吹毛求疵,昨日行径,定是触及了他的逆鳞,惹他不喜。此刻见他这样看着她,没准就是来训斥她的,就跟方才训斥陆宝珍股
不过,她可不怕他。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微微笑着道:“多谢世子方才
为妾身出头评理!”
她温柔浅笑,端得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
然而,这副神色落入陆绥安眼里,却分明是假模假样。
若非他昨日亲耳听到她欲和离的意图,此番看到她这副模样,没准还觉得沈氏性情温和,善解人意了。如今,却见心头微微冷笑一声,装的可真好!
再一抬眼,便又见她此刻薄纱披肩,衣襟松松垮垮拢在身上,轻薄透明的面料下一抹朱红肚兜若隐若现,当真通身妩媚,一身轻浮。陆绥安当即心头一窒。
沈氏从前向来保守矜持,二人同房时连灯都不曾点过,是以,眼前这画面还是成婚大半年以来陆绥安第一次所见,就连那晚荒唐过头,亦是在黑灯下进行,如今大白天的,她竟这....轻佻漂浮。看着眼前慵懒散漫,妖妖艳艳的妻子,不由得想起了早起时的喂水风波,她未着寸缕,全部倚在了他的胸前,臂弯上,修长的玉颈高仰着,清着下巴,玉颈一路流下,最终点,饱满雪山在眼前微弹、轻晃着一
陆绥安顷刻间收回了目光。
既都存了和离的心思,那眼下这又是在勾引谁?
那些历历在目的香艳画面在脑海中重映的同时,不由倏地一下想起昨日那些出字她口中离经叛道的荒唐之言,什么皮肉出众的小信,什么女子也自当快活一番。简直是大逆不道,她知道自己在大放什么阙词么,简直是....简直是放荡不堪,不知所谓!
这样的话,这样的女子自古未有之。
却是从他陆绥安妻子嘴里说出来的。
当即,陆绥安的脸色难堪的崩了起来。
哪怕鼻尖处一早便警觉嗅到了屋内的这抹芳香,视线一早便触及到了屏风上一身尚且未曾来得及收整的衣衫,结合陆宝珍的到访,早已猜到了尚且未曾来得及梳理打理的缘故,可话一出口,依然冷着脸,朝着沈安宁如是道:“夫人平日里就是这样穿戴的?未免过于不庄重了。陆绥安冷冷说着。
果然,劈头盖脸就是一同斥责。
呵,不庄重?
沈安宁
阵气结,她不庄重?她在自己卧房里需要何等庄重?
她是露胳膊,还是露腿了?
屋子里又有何外人?
她夜里跟他睡觉时,被他脱了个精光时,那时怎么不嫌她不庄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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