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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立马将手机往后递给了顾池。
“江爷的电话。”
顾池早在张鹤接到江溺电话并且车子往回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仔细想想,张鹤这么贸然带他出来就听不对劲的了。
“喂。”顾池相比而来冷静的可怕。
江溺见他语气无异,松了口气,刚才冷到极致的声音瞬间温和了些许,沉声嘱咐道:“小池,在到家之前不要下车,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等我过来。”
顾池“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回道:“知道了。”
“别怕。”
“没怕。”
江溺禁不住笑了一声,紧绷的心情却没有因此放松,只是语气温和些许:“那就好。你拿着手机,开免提,别挂,有什么意外情况和我说,我一直在。”
我一直在……
顾池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点完头才发现是在打电话江溺看不见,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无奈道:“知道了。”
江溺自己带着一拨人往顾池那边赶,让高憷给付冬张深打电话,他也拿着另一个手机拨了苏凭川和莫宴书的号,先向苏凭川借了纪清冶的人,然后又让莫宴书带着他的人赶往这边,话语虽简短,却能听出其中紧急。
那些人是早有预谋,而且这预谋不是他们一方人决定的,还有江杨。
江杨想杀了顾池,他想自己即使死了也能让江溺照常娶妻生子,顾池死了,江溺想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了。可他太天真,自以为一切都掌握在手里,他还真以为他死了江溺就奈何不了他了。
而那些人不是以顾池为目的,他们只是想利用顾池牵制江溺。
江杨才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可惜他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下棋人。
……
暴雨倾盆,天色越发阴暗。
张鹤的车毫不意外的在回程的路上被堵住了。
只是这回明显比上一回要来势汹汹,七八辆黑色轿车早就悄无声息地自前后堵住了他们前进和后退的道路,张鹤别无他法,只能待在车里。
他心惊胆战,一边想着江溺的嘱托,一边思考脱身的方法。
他必须保持冷静,他要拖延时间等着江溺过来。
“顾少爷,请务必待在车上不要下来。”张鹤下车前交代。
顾池“嗯”了声,手中江溺的通话还没有断。
江溺一听就知道他们已经被堵了,心里一紧,仿佛什么东西一下子绷住了他的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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