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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2页）

蒲玉摆成个大字占据了床，楚重只好找蒲玉的那张房卡，去了蒲玉房间睡。

第二天拍摄才完成，但那时已是晚上了，两人订了明天回去的飞机票，又在宾馆住了一晚上。

睡醒赶飞机，回到北京。

楚重下了飞机，把行李往家里一扔，就去了医院。

他是坐地铁过去的，花了不少时间，进了医院，门诊楼映入眼帘，住院楼在它的后面，他绕过门诊楼，往后面走，远远看着一道身影立在住院楼门口。

风吹动他身上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和凌乱的头发。

“不冷吗？”楚重走近问。

陈路生身上只多披了件外套，风钻进他身上那件病号服里，将衣服吹得鼓起，他的身体微微抖了下，“你两天没来了。”

“我有事。”楚重说，至于什么事，他觉得没必要和陈路生说那么详细。

两人不尴不尬地站着，直到楚重又开口：“进去吧。”

两人才一前一后地走进住院楼。

进了电梯，楚重按下楼层。

“我听小楼说，你昨天就可以出院了。”楚重说。

电梯门关闭，映出陈路生的脸，辨不出五官的一片煞白。

“你没必要拖着不出院，没用。”楚重说，“我明天就不会来了。”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楚重沉气，“我们没可能了。”

“我不要你离开我。”

“你不要没用。”

“我不许你离开我！”陈路生吼道。

楚重不想和陈路生继续较劲，他瞥了眼电梯内的显示屏，跟陈路生说：“陈路生，要不要赌一把？”

“从十二楼到十五楼，我闭着眼数数，如果数到的是单数，我就不离开你，如果是双数，你就别纠缠，赌不赌？”

陈路生道，“赌。”

是单数，楚重就不离开他了。

话进陈路生耳朵里，就剩下这个了，双数怎么样，陈路生压根没听进去。

显示屏上，数字变换着，很快变成了十二，楚重闭上眼，背对着显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