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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和姐姐有关？（第3页）

她立起身子抵着床头的靠背，五指拢起头发又放下，轻呵出一声：“大爷的，不要脸的玩意真是阴魂不散。”

在家里，楚星雀几乎从未听到过脏话，季星与楚芷微时有吵架拌嘴，但从不用恶毒的话语攻击对方，总以抱头哭泣告终。

她讶异于季星过分的激动言辞，但这背后大抵是隐含着季胜意究竟是怎样的人。

楚星雀想到昨日，季凝留给她苍忙而落寞的背影、贴在她脸上湿冷的泪，突然觉得心揪了起来。

“回去之后，姐姐她……”

她找不到得体的词来描绘当时季凝的状态，难过的情绪淤在喉头哽住。

“她很不好……但我觉得她那样的状态不是因为见的这个人而导致的，”楚星雀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声音却失了刚刚的清明，“姐姐……好像认为，她给我留了很不好的印象。”

三个人的对话，到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季星拧着一双眉不知在想什么。

“那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变的不好吗？”

无言的宁静是楚芷微率先打破的，她当然不认为小星会因为三言两语而动摇相处十几年的感情，只是好奇楚星雀会作何反应。

“没有，一点也没有。”

双瞳剪水，满是坚定。

楚芷微愣了神，逾常的感觉闪过，但快得让她没能抓住。

“唉……”

季星忽然地叹息使二人回神同时向她看去。

“小星，”季星望着女儿，声音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温婉，“他们说你姐什么了？没理没教、还是六亲不认。”

“或者都说了？”

楚星雀抬起头，眼里闪过明显的诧异。她的手出了一层薄汗，掌心慢慢收拢，对着季凝微微点头。

一阵刺痛穿过胸腔，她低下头由着水汽再次漫上眼眶。

季星感觉得到楚星雀的难过，手掌慢慢抚着她的上臂，接续问：

“季胜意呢，他现在站的起来吗？”

“那个人，坐轮椅上面的小腿像竿子，在裤子里面咣当，很吓人。”楚星雀环抱着膝坐着，闭眼不愿回想当时的场景。

“那看来苍天还是有眼。”

楚星雀按捺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和姐姐有关，是吗？那个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