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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呜呜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哭诉。
“我的元娘子不要我了。”
“那一段时间,就只有我找琴抚听戏喝酒,谁知道喝醉后有没有发生什么?”
“元娘子说,就算我是冤大头,那也是活该的。”
叶可卿要来一盆水,从头往下淋在叶天光的头顶。
“你干什么!”
屋里只有她和叶天光,她拽起他的衣领,从下往上瞪他,骂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叶天光没有吭声了,眼里都是死寂,责怪起来叶可卿:“都是你,要不是你坏事,我打掉那个孩子,元娘子就不会离我而去!”
“怪我?”叶可卿心口气得不行,破罐子破摔道,“我有你这种爹真是三生不幸,你知不知,将来的叶家只有我一个人,连个男丁都没有。爷爷欠你吗?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后,不仅要一个人撑着家业,还要替你把我养大。齐管家欠你吗?他自家儿子等着孝顺他,给他养老都不回,就盼着替我找个赘婿,免得爷爷亲手打下的家业被亲戚吃绝户。你看看现在,叶家不过处于低谷,你就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你除了会怪别人还会怪谁啊?”
叶天光愣在原地,那一丝酒气**然无存,脑子无比清醒。
他知道叶可卿一开始就上门认他当爹,还认他爹当爷爷,不止一次说他会英年早逝,他现在听着叶可卿振振有词,五雷轰顶。
叶可卿是他女儿!
这怎么可能啊!
“你……你你你……你娘是谁?”
叶可卿:“……”
她耷拉着眼皮,见他脑子里还是只有女人,没好气道:“不知道。”
“你说我会英年早逝?”
叶可卿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
叶可卿摇头,“爷爷语焉不详,不忍同我提。”
叶天光爆发出更伤心的哭喊,任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会大受刺激。
哭了好一会儿,他又拉着叶可卿问了好多事情。
叶可卿能答的便答。
渣爹总算从不能接受,到勉强认清现实,恍恍惚惚地回了家。
观戏楼。
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曲子。
叶可卿没有心情用午饭,去见余晏的时候没精打采,也没有心情看戏,开门见山同余晏道:“余小公子,我有话想同你说。”
余晏眼神暗了暗,“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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