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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确认 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第1页）

回宫的路上，夏柠不着痕迹打量了平娘好几眼，她之前是真没看出来平娘喜欢杨故安，要不是今日阿娘莫名叮嘱她的那句话，她或许根本不会想到平娘往日的一些异常。

不过平娘和她一样，进宫后能接触到的郎君有限，杨故安出身世家，才华品貌皆是不凡，看中他喜欢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便是夏柠自己，若不考虑外在的种种因素，也不得不承认杨故安确实是个适合成婚的好男人，杨家举家的氛围更是让人有种久违的轻松感。

从这些方面来说，平娘眼光的确很好，同样，她心里藏事的功力也让人叹服，至少夏柠之前从未想过将她和杨故安扯在一起。

直到今天，在听到阿娘的嘱咐后，她才陡然意识到平娘的心思。

下午母女俩说话的时候，夏柠明确表态自己和杨故安并无可能，莲姬当时脸上神情既有些失落，又好似松了口气，夏柠虽觉得有点古怪，但也没多想，谁知后面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既然你对杨先生无意，那日后就得跟人家保持些距离了，不然让旁人误会就不好了。”

误会？

夏柠一愣，平心而论，她和杨故安走得并不算近，除了必要的事需要找他，她平日根本不往他眼前凑，两人最近更是只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谁会误会？

难道是杨家要为他说亲了？

谁知莲姬否认了这个猜想，反而神秘兮兮地指指隔壁，凑近夏柠耳边：“不是这个，是你鹂姨，她好似看中了杨先生，想促成杨先生和平娘。”

“鹂姨亲口跟您说的？”夏柠好奇。

莲姬：“是啊，反正没明着说，但我听着她的意思，是觉得杨先生不错，说是也不指望平娘嫁进多么显赫的人家，只要能嫁到杨家，嫁给杨先生那样的郎君，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鹂姨眼光不错啊，”夏柠很恳切地夸了一句，又问：“那平娘呢？她怎么想的？”

莲姬摇头，“这我倒没问，不过杨先生配起平娘来，倒还真是郎才女貌，别说鹂姬，便是我也看着他心热，当娘的，总想把好的都塞给自家闺女。”

听了这话夏柠明白了，她就说嘛，阿娘今天怎么突然问起她的婚事来，原来缘由在这儿。

平娘和杨故安，她试着将两人联系到一起，这么仔细一想，突然就想起了上次送安奴去杨家附学的那天。

那天得知她要将安奴送去杨家时，平娘脸色似乎不大好，还问说会不会太麻烦杨家。

夏柠当时没在意这个，现在想起来，平娘的反应好似不太对劲，而且那日回宫，平娘一路都很沮丧，还说羡慕她，联想她在杨家的言行举止，夏柠恍然，或许先是平娘对杨故安上了心，后来鹂姬才会在阿娘面前暗示此事。

所以，平娘那日的失色低落，是因为担心她会跟杨故安有所牵扯？担心安奴在杨家附学会让她和杨故安走得更近？

说得更清楚些，她或是在防备她！

意识到这点，夏柠心里一叹，虽然她和平娘的关系不如进宫前那么亲密，可她也万万没想到，平娘竟早就开始防备她了。

这么一想，宫中流传纪王为她和范起赐婚一事时，平娘还专门找过她，劝她接受范起，这事似乎也不像她当初想的那么单纯。

或是她想法阴暗了些，将这些都串起来，鹂姬特意在阿娘面前暗示的那些话，实际可能是想先给她打个预防针，让她最好不要对杨故安有男女之谊，不然，在道德感上天然就要矮鹂姬和平娘母女一头。

想清楚这些，她再看着平娘的时候，心里难免觉得古怪，也不再将她当作以往那个怯弱柔顺的小姑娘了。

只是平娘虽喜欢杨故安，但她却并未看出杨故安对平娘有别样的情愫，甚至他对谁都很温和，连对侍女从人都很体谅，鲜少有人会对他产生恶感，但也很难看出他对谁有所偏爱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