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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轰堂大笑,杜槐更窘了,唯有讪笑。
满场喧笑,主位空虚,陆九郎迟迟未见,韩明铮方要询问,堂外传来唱名。
一个熟悉的身影龙形虎步而来,从容卸了裘衣,昂然入座。
堂内欢曲不断,美人妙舞,场面却很拘束。
陆九郎一至,双方在宴上各按身份致礼问答,并无特异之处,大概是抄家的余威所慑,众官也不敢拿旧事打趣,只说些官面上的客套话。
陆九郎在上首慢腾腾的饮酒,他穿着纯黑的丝衣,金带束腰,下摆宽绰飘逸,矜贵又随意。然而肩胸坚实健阔,丝衣贴附着肌肤,流光勾映出优美的线条,举手投足之间,就有种极强的男性**,令人异常心跳。
韩明铮瞧了两眼就移开了,即使对方不发一言,韩明铮依然觉出上首的目光幽亮,落在身上宛如火灼,不觉起了一层薄汗,坐立都不自在。
韩明铮一边敷衍场面,一边等待席散,谁想到陆九郎才坐了一会,就以倦怠为由退席了。
她又周旋了一阵,将应酬交给裴子炎,寻借口离席,一出堂就有侍人指引,去到府邸深处。
方踏上屋阶,陆九郎迎出一把将她扯入,反手闭了门扉,亲昵中带着埋怨,“怎么这样慢?”
韩明铮正要推开,他已经扯落丝衣,身躯贴上来,她本有许多话要问,被他扰得心神大乱,冷不防一只手摸进衣内,骤然倒吸了一口气。
韩明铮抵不住他的手段,结束了才觉出羞耻,没好气道,“不是不肯见我,又做出这般样。”
陆九郎犹未满足,快活的抚摸,“见了面我忍不住,远行太累,总得让你先歇一歇。”
韩明铮恼得一拧他的耳,“就为这把我弄过来,陆九郎,你是不是疯了!”
陆九郎任她揪拧,从枕下摸出一物,半真半假道,“你的兄长为了攀结,让你去同沈相的儿子交游,我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法子见你?”
韩明铮听得更气,突然额上冰凉一坠,取下是一串奢华的红宝石链,赤金镶配,粒粒红澈晶莹,当中的宝石尤为硕大,灼如赤焰,极其珍罕。
韩明铮越瞧越眼熟,突然省起,“这一颗怎么像达枷金刀上的?”
她很适合这样艳烈的宝石,美得惊心动魄,令人移不开眼,陆九郎满意的咧嘴,“没来头的东西哪配赠你,我说过会打一块好皮子。”
韩明铮悚然一惊,“你杀了他?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就不怕朝廷问罪?”
陆九郎吮着她的耳垂,毫不在意,”从骊山追到泾川,一夜奔驰六百余里,神不知鬼不觉,全处理干净了,查也查不到我头上。他既然欺辱你,我绝不会放人活着回去。”
如此长驱的急行,精壮的汉子都能累死。韩明铮微微动容,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你就是任性胡来才给贬到边城,达枷一死,狄银不会善罢甘休。”
陆九郎轻哼一声,“那才好,我还怕他是个软货,你不是一直想拿下凉州,给你打下来如何?”
韩明铮听得不对,“你想挑动开战?这种事能拿来说笑?”
陆九郎终于说出正事,“河西如今只剩凉州未复,这条要道隔阻多年,也是陛下心头大结,韩家既已上书光复,早晚要出兵,何不干脆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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