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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次开口，她的嗓音还有些微沙哑和含糊，柔软得像是能融化人心。

“嗯……”姜愈白下意识地回答，因庄晏合的笑容心口怦怦直跳，“你、你还睡吗？”

“不睡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你呢？”

说实话，姜愈白还想赖会儿床，一个是因为她平时都起得很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另一个当然是因为和庄晏合同床共枕。

“我也不睡了。”

但今天还要招待庄家的亲朋好友，保险起见要早点起来做准备。

“那我帮你穿衣服。”

“谢、谢谢。”

庄晏合平日其实并不担任那个亲手照顾她的角色，但她上手得异常快，就像是照料了姜愈白很久一样。

她帮姜愈白穿衣，帮她坐上轮椅，帮她洗漱梳理，堪称尽职尽责——当然在姜愈白看来，这并非是庄晏合的职责。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默默把庄晏合的好都记在心里，打算等将来的某一天还给她。

“对了，外婆的压岁钱我给你放轮椅右边的扶手里了，你不要忘记。”

“对哦，压岁钱！”

老人家的压岁钱放在普通家庭里算得上十分厚实，用了最大额的纸币把红包塞得满满当当。

姜愈白从扶手里取出红包，抖出里面的现金开始数了起来。

庄晏合惊讶于她小财迷般的举动，在旁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竟然手法娴熟。

姜愈白不一会儿就数完了，庄晏合好奇问道：“多少？”

“一万！”姜愈白看着庄晏合，眉飞色舞道，“可能是因为我成年了，也可能是因为我订婚了，往年都只有一千的。”

“一万虽然不少，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开心吧？这和你的零花钱可没法比。”

“但这是外婆的心意！”姜愈白说着把崭新的纸币捏成扇形，放在脸边扇了扇，陶醉道，“好好闻的油墨味儿，果然还是实体的钱摸着有感觉。”

姜愈白在梦里过苦日子的时候最爱数钱了，十块、五块、一块地数，还从来没数过全是一百的大钞。

醒来后不用过苦日子了，花的钱又变成了数字，她差点儿就要忘记金钱的宝贵了呢。

啊，有钱真好。

庄晏合看她眼睛里都要冒金钱标志了，又是好奇又觉得好笑：“没想到姜大小姐还是个小财迷，我看你那花钱的架势，还以为你在这世界上最看不上的就是钱呢。”

“现在不是了，”过去的她仗着有钱自命清高，被一分钱难倒的后才明白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这辈子最爱钱了。”

既然注定无法获得爱情，那她就要好好获取财富。

她现在就连捐款都是花爸妈的钱，如果将来不能自己赚钱，那和败家子还是没有分别。

可惜她知道的几个大事件少说也要几年后了，现在的零花钱除了捐款以外基本也就是存着，偶尔拨一点儿给薄言当社团活动经费。

这个答案着实让庄晏合有些错愕，因为姜愈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的表现都不像是在意钱的人。

这是富二代的通病，崽卖爷田不心疼。

“这样啊……那看来我们得签个婚前协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