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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辞沉着脸,温热的大掌抚上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宛如情人安抚,又像是猎食者对猎物的警告和威胁。
仿佛只要她不听话,他就会一手掐断她的脖子!
“当初要结婚的人是你,现在要离婚的还是你……”他凑近,在她耳边似暧昧似危险地低声问,“怎么,有新欢了?”
温颜觉得危险,控制住自己想缩脖子的冲动,尽量平静的说:“不算新欢,喜欢挺久了。”
顾砚辞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目光在她姣好的脸蛋上流连,饶有兴趣的问:“哦?谁?”
“你不认识。”
“说来听听。”
这死一般平静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感兴趣的模样,反而想把人就地弄死。
“就是一个学长。”
温颜觉得,和自己的现任丈夫谈论自己的新欢实在诡异——还是一个压根不存在新欢。
顾砚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温颜,你为了一个穷学生,打算给我戴绿帽子?”
温颜不理解男人这种扭曲的占有欲。
离婚了还算什么绿帽?
但是她懒得多辩驳,垂下眸子说:“温慕之回国了,我自觉的给人腾位置,你应该高兴。”
“那我夸你懂事,温太太?”
顾砚辞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一站直身子,几乎将温颜整个笼罩在阴影。
逆着光,温颜看不清他的神色,纵使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气压。
以及这句“温太太”,绝对是在嘲讽她!
温颜正要说话,顾砚辞突然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在说,他偶尔“嗯”一声。
他把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丢在茶几上,看都没看一眼,一边通电话一边上楼。
几分钟后下来,手里多了一件西装外套,准备出门。
温颜重新拿起离婚协议,光脚追到门口:“要不你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顾砚辞忍着胸膛的愠怒,扫了眼离婚协议。
由于不涉及财产分割,温颜很明确自己净身出户,所以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十分简单,一目十行的顾砚辞一览无余。
“净身出户?温太太,赔本生意都不这样做。”他好心教导。
“钱可以赚,人却不会等。”温颜随口胡诌。
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尽快结束这段错误的关系,给自己留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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