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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何一直是个刨根问底的执拗的人,我怕他不相信,一再追问,只好让身后的几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我指着陈何,介绍着:“倾斛前队长,陈何,以前的国服第二重剑士,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参加活动,欺负小朋友。”
陈何本来还一本正经的神色,听着一个踉跄:“能不能不说国服第二重剑士,虽然连无阙确实要更强一点。”
豪子听着眼前人的身份,眼睛都看直了,那模样就差当场拜师了:“陈何老哥,你在倾斛的时候我一直是你的粉丝,就是看你我才玩重剑士的,你也知道,连无阙那种操作一般人模仿不来……嗷,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也很厉害的。”
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把:“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陈何倒是神色如常地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说道:“这位兄弟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无法和连无阙那种天才同日而语,只能通过练习出的熟练度去争取自己的位置,但这也就足够了。”
寒暄了一阵,其间田湉圈好奇地问东问西,这姐妹的问题角度太过于清奇,像陈何这样认真刻板的人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为了避免场面失控,我及时制止了这场粉丝见面会。
看了眼时间,距离活动结束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我们的排名虽然有些许的下滑,但总的来说还保持在排行榜上。
一直站在这片空旷的海滩也不是办法,毕竟正对着山谷的入口,人来人往的也不是办法,当下我便和陈何说了自己准备离开的想法。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想到你顾轻竹也有怕事儿的一天。”
我无力地辩解着:“不是我怕事,身后跟着这么些人呢,我可得谨慎一点。”
“怎么听上去像是我们在拖后腿……”田湉圈小声地抱怨着。
豪子毫不犹豫,回答几乎脱口而出:“不是我们,只有你而已。”
陈何看着我们打闹着,颇有几分感慨地说道:“要是我们当时队内的氛围能有你们这么好,该多幸运,说不定我还能在倾斛多打几年?”
“老年人怀旧的说辞还是找你的队员去说吧,咱们这里朝气蓬勃的。”
我刚转过身,沿着海岸线向深处走去,陈何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招呼着我:“你们风信子攒够了吗,别连第二轮都进不了。”
“这才几年没见,觉得我连这点实力都没有了?虽然不像你这样张扬地位居前列,但进个前500名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呵,确实,这问题就不该问你”,他自嘲地摇摇头,接着说道,“那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你赢了,我可以把手头的风信子全部给你,输了也不需要你承担什么。”
陈何的话说出口,我身后的几个人眼睛都亮了,那可是三千多株风信子,要是拿到手,我们这几个可能都能跻身排行榜前30了。
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我带着自信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回绝:“不必了。”
“那好,那我说了......”,陈何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用他那双死鱼眼茫然地盯着我,然后哑然失笑,“还真是你的风格,我说,就不能照顾一下退役选手的请求吗?”
我无奈地撇撇嘴,退让了一步:“谁还不是退役选手呢,那你说吧。”
他的神色无比认真:“再和我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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