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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年被他突然的一句可爱,眼睫微颤了下,莫名脸热,只顾着闷头,继续给手掌缠绷带。
动作有些急,却在几秒后,突然反应过来她有些没轻重的力道。
又把动作放缓。
温年轻声说:“手上血管很多,要是伤得重,指不定会怎样,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小心别再伤到了。”
“一般一两天更换一次就好了,我看近些天天气还好,也不用太勤,伤口所幸不是很深,好好处理一下,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温老师,你难道不想问我是怎么伤着的?”
温年闻言微顿,才意识到她刚刚一直在碎碎念。
没等她开口,周齐斯微掀唇角,自顾自开口道:“大伯得了样古董瓷瓶,昨晚找我一同看,却太过激动,反倒失手摔碎了。”
男人语调随意,听着就像是玩笑话,完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温年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想着时间有点晚了,也该出发了,轻抿唇角:“伤口是不是还有些疼?我看路上有些远,还是我来开车吧。”
周齐斯不甚在意地开口:“这点小伤,倒不至于动不了手。”
“还有温老师,我不是你班上的小朋友。”
温年顿时意识到她职业习惯作祟,下意识用了轻哄小孩的语气,一时却忘了面对的是个大他五岁的成年男人。
“小朋友都知道怕疼,不会让自己轻易受伤。”温年想起男人昨晚对伤口浑不在意,又轻声补充道,“也不会带着看着就很痛的伤口,跟没事人一样乱晃。”
周齐斯唇角微扯,薄唇轻启,似是觉得听到什么荒谬的玩笑话。
“所以温老师的意思是,我比你班上的小朋友,还要不听话?”
“你跟听话两个字,哪里有一点关系了……”
温年微仰起头,才惊觉他们此时靠得有些近,刚刚一心包扎伤口,没能注意到他们之间渐渐缩短的距离。
清冽的木质气息,似有若无地萦绕过鼻尖。
周齐斯非但没有退开半分,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稍稍倾身,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那股迫近的木质气息,似裹着烫,随着如有实质般的视线,在白皙脸颊落下灼热温度。
他的口吻几分懒怠。
“所以温老师,你打算怎么教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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