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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铃这么顾虑着,也就这么说了。
陈文港说:“你以前没有时间静下心学习,不换个环境试试怎么知道。”
陈香铃又想了一条:“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陈文港说:“你是个大姑娘了,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那怎么说服他们?”
“先瞒着,考上了再说。”
“但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想考就再考一年,一年不行两年,你考几年我都养得起。”
陈香铃本想早点工作,早点出社会赚钱也好。能赚钱就表示自立了。只是现在突然多一条独木桥出来,又危险又有诱惑力。想往上走,让人害怕,不走,又怕错过了这村没这店。
陈文港不急着催她:“这学期还没过完,你回去慢慢考虑,暑假再决定也不晚。”
这时服务生又带一批顾客上二楼。
来人吵吵闹闹,陈文港视线投过去就微微蹙起了眉。
堂哥不常有这样严肃的表情。陈香铃一愣,扭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群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俊男靓女同时注意到他们这桌。
两波人目光交接,他们像是认识陈文港,但关系明显谈不上好,一边落座,一边带着嘲弄的意思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不过瘾,有个年轻男人甚至向他们走来,满身挑衅的意味。
他们这桌火锅已关了火,汤底结了一层油花。
那人看看桌上的残羹冷炙:“没了郑玉成,怎么吃得这么寒酸?”他笑了,自己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招呼服务员,“加几个菜。今天什么贵上什么,记在我账上。”
这胖子是来找茬的。
陈香铃惴惴不安地看他,又看陈文港,目光来回移动。
她对这种目中无人的富家子弟没有打交道的经验,对方膀大腰圆,无论从财气还是吨位上都给人压迫感。陈香铃直觉危险,甚至已在担心如果动起手来她们会不会吃亏。
“何少爷,不用这么客气。”陈文港冷冷地说,“我们已经吃完了。”
他不露形色地看着对方,来人名叫何家骏。何宛心的哥哥。
金城一亩三分地,有名有姓的纨绔装起来,就这么一箩筐,何家骏在里头算是名声臭的。
至于何宛心,与其说这两个人兄妹情深,不如说是一丘之貉,都爱为非作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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