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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抉择（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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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说着要上前拉金雳离开，可他人还没触碰到金雳，就被他身下那个祭坛所镶嵌的符文弹开，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时金雳也站起身，说出了令菲利克斯不愿相信的话语。

“你们走吧，我决定留下来了。”

“你说什么？”

菲利克斯从地上站起来，刚才的符文阻挡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伤害，但他却依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听到金雳的回答时漏跳了一拍，他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但事实是这就是金雳此刻的回答。

“我已经决定接受这一切了，你们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菲利克斯冲金雳大吼到，他难以接受金雳的回答，他可是豁了老命来到尤摩矿坑的，一股怒意从他心中升起，“是谁让我来救你，是谁说自己很担心，现在我来了，你居然跟我说决定接受这一切，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金雳没有回应，他的脸上似乎失去了矮人性格中的豪爽，变得心事重重，但菲利克斯知道对方依然是金雳，不是别人，也不是突然的性情大变才会这样，菲利克斯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态度软了下去，问道。

“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做出选择的吗？”

金雳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愣神，随后转变为凝重，在过去与菲利克斯一同冒险所培养的默契使菲利克斯能轻易地洞穿面前这位他所认知中憨厚的矮人的真情实感，金雳也知道菲利克斯对自己的了解，凭他的菲利克斯的了解。

“你们来到矿坑的话也能看到如今矿坑内部的局面，这一切都可以说是因我而起，起初我很担心自己的变化，所以想过要逃走，但是现在我如果要离开，我的所有同胞之前所作出的牺牲都会白费，而且如果尤摩矿坑失陷，矮人……会衰落，我肩负的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金雳的回答并没有出乎菲利克斯的预料，或者说当他冷静下来取细想金雳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时自然就能想到，他作为好友自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却不知有何种理由取阻止已经做出选择的金雳。

两人之间陷入了莫名的沉默，直到多莉丝的声音打破沉默。

“你觉得争斗真的会因为你接受那个东西而结束吗？”

“什么意思？”

金雳把目光放到这个直到刚才都一言不发的女孩，对方看上去很稚嫩，至少对比矮人，甚至和菲利克斯比，都显得欠缺阅历，十分单纯，但是她刚才的话语却非常的坚决，让人不由得想要听她到底能说些什么。

“他人因为害怕你将获得的那个力量而来阻止你，就算你获得了那个力量，依然会有人再来阻止你不是吗，到时候这个力量所带来的不会是和平，而是一场接着一场，不亚于现在矿坑中在发生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止，直到一方完全倒下，这样的选择真的对吗？”

多莉丝不停向金雳袒露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为何面对这名似乎与自己有这相同遭遇，但却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泥沼的异族，她心中不断生出想要说的话，像是说给金雳，也像是在告知未来可能会与金雳有相同境遇的自己。

“是啊，这样的小姑娘都懂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那你是说要我的同胞全都白牺牲吗？我做不到！”

但金雳却依然固执地选择拒绝离开，就算多莉丝说的有道理，但也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谁也不清楚未来到底会向何种方向发展。

“不会白白牺牲的……”多莉丝继续说道，“失去战斗理由后，这场战争终会结束，在废墟之上生者会承着逝者的意志延续下去，这将会更化作生者的动力，而不辜负他们。”

似乎是受到了苏林太多的影响，虽然这个时代的多莉丝涉世并不深，阅历也尚浅，但是她思考的方式也在慢慢向着苏林转变，虽然苏林并没有再言语上过多的影响，但行为才是最好的老师，一路与苏林旅行过来的多莉丝，也开始明白了一些道理。

“而且，”多莉丝看向了房间的外面，脑海中浮现出了苏林的身影，“还有没法割舍的同伴在等着呢。”

将心中的一切都吐出后，多莉丝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卸了力一样后退几步，而在听完多莉丝的话后，金雳挠了挠头，看向了身边若隐若现的先祖。

起初他对这些幽灵很是害怕，但渐渐地他发现这些幽灵只是注视着自己，他们从来没有干涉过金雳任何，此刻面对上金雳投来的目光，先祖们依然是原来那副表情，不喜不忧，只待金雳自己的选择，他最后猛地一拍大腿，终于下定决心。

“我们去结束这一切，然后离开这里！”

在金雳的决定下，整个房间中的先祖灵魂郑重地点下头，纷纷消散，金雳身下祭坛中的符文石也失去了光泽，象征着一切都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