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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宫信你,回去等消息吧。”薛贵妃松口气。
于是薛贵妃再次进入宫室,只见薛太后正发脾气,满地碎玉瓷片,嫌弃新送来的奶羹不好吃。
她心知肚明,薛太后只是不满皇帝再次重用慎郡王,搅合的皇宫不安宁,于是借题发挥,于是她准备添一把火。
“你们这群废物!连区区酥烙都做的如此难吃!把胡蕴川给哀家叫来,他这些日子愈发不上心了!好料也白费了!”
“姑母,责怪胡大人和这群奴才有什么用,宫外头都传开了,民间的横波山庄被封了,哪还有上好的奶制品能送进来,连胡大人都被慎郡王给抓了,孩儿真真害怕,六皇子他年幼无知,若哪日得罪了慎郡王,孩儿都不知怎么办好了,还请姑母替六皇子美言几句,孩儿愿意自降位,给慎郡王府的出身的甄小君让位,嘤……”
薛贵妃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如同火上浇油般,薛太后大怒。
“他?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哀家的金孙?!去给哀家把皇帝叫来!一个外头娼门撩子生的下三滥货色,连王府都没资格进,早死早超生的东西,留下一个贱种子,封王已经是违逆祖宗了,现在越发上脸了!”薛太后也是姜桂的泼辣性子,还是皇帝的亲生母亲,血缘权柄在后宫说一不二,非常受皇帝孝敬。
她发话后不久,皇帝就匆忙赶来了,薛太后却变了一副脸面,把薛贵妃推了出来,薛贵妃娇羞的说了有孕的消息,皇帝问了月份后,这才狂喜起来,一时一刻都分不开手。
薛太后也进行了责问,薛贵妃在边上反而替慎郡王辩解,但句句都是挑拨离间。
她们都非常清楚,皇帝在乎的不是罪名,而是严惩。
“母后说的对,查了这么久,查出犯人凌迟处死就是了,没得带累好人的,没完没了的。炎儿那孩子还是太年轻了,行事莽撞,御林军给他管还是太早了,朕这就派人把他换下来,让他去工部沉沉性子,嗯……这苦丁香茶不好!换玫瑰蜜露来!”正好有宫人上茶,皇帝喝了一口,皱眉。
薛太后赶紧命人换了果子露,谁知皇帝仍然不喜。
皇帝直叹气。
他想的是,胡蕴川啊胡蕴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朕没得好花茶喝。
说来也奇怪,喝过胡蕴川的花茶后,喝其他的茶,往粗俗了讲,那真真是好比马尿,难喝的要命,所以,他本来也没想严惩胡蕴川,最多远远的打发到南边去打理皇庄。
可现在是不得不出面了,否则司徒炎越来越鸡毛当令箭,不知轻重了!
母后说的没错,怎么从前从来没有刺客侵入,司徒炎掌管御林军后,就来了呢?
自己当时一味义愤,却忽视了这层,太奇怪了,还有之前司徒炎救他的举动,怎么都像是太及时了些……
皇帝眼底蒙上一层厚重的阴翳,“嘣”地一声,手上盘着的翡翠佛珠断裂,掉了一地。
太监宫女们马上捡起来。
薛贵妃眼观鼻鼻观心的了然皇帝的想法,适时的出声:“臣妾还收着些花茶,有木樨、月季、茉莉、梅花、松针、梨花陛下想喝哪种?”
“是仙葩阁那边的?绿梅吧,清心。”
“正是,先前送来的都是按照宫里定例,臣妾舍不得喝,想着母后和陛下来了能喝,臣妾这就去泡茶。”
皇帝微笑,揉了揉贵妃的手:“哪里劳动爱妻,让宫女儿去就是了,今晚朕去你宫里。”
薛贵妃泪汪汪的美眸凝视皇帝,皇帝也深感愧疚,摸了摸贵妃的小腹。
薛太后柔声:“贵妃很懂事,如今有了龙胎,六皇子有了亲兄弟作伴,也能有个依靠,省的那些不知所谓的人白白欺辱了去。”
皇帝额头阴云笼罩,想到了司徒炎,冷声:“栗庵,传朕的旨意,降慎郡王爵位为贝子,郡王府也不必住了,收押梁州总督,朕要亲自审他,他的府邸就赐给慎贝子吧!再告诉他,朕给他三次机会,他已经用了两次,让他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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