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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叶从意问。
“匡兰月也说了冯立果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她给他下了药。方才匡兰月跟我说她上一回给冯立果下药已经是昨儿个晚上,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天,药效快过了!”
谢元丞说:“药效快过就趁他没醒下去给他再灌些。”
“可不就坏在这儿嘛!”颜酉拍着大腿,“匡兰一记起这茬儿就赶紧下去,谁知道那猪头醒的早,已经在马厩闹出动静了。”
她咽了口口水继续说:“客栈其他骑马的住客栓马的时候被那出动静吓得不轻,哭着喊着连滚带爬跑出去说马厩闹鬼了。掌柜的一听哪儿能让人这么败坏自家店里的名声,拿根棒子拖上几个人壮胆就往马厩去了。这如何是好啊!”
叶从意没见着匡兰月人影,问:“匡兰月呢?”
颜酉说:“她在下面看情况呢。”
叶从意有些头疼:“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下面了。”
“下去看看。”谢元丞开门。
三人前后脚下楼。
马厩原本就是不是人群聚集的地方,谢元丞去栓马的时候天色将暗,那里也没有几盏灯,想着就这么一晚,将冯立果搬来搬去反倒更引人注目,就干脆把人留在板车上了。
结果没想到来了这一出。
跟早先谢元丞到马厩的情况不同,这会子这里挤满看热闹的住客,叶从意眼神在人群中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那道碧绿色的身影。
反倒是对面站在板车旁边的店小二,突然指向谢元丞,指控道:“官老爷,就是他!”
提灯在躺在板车上人脸上照的衙内突然回首,灯光将附近场景映得十分清晰。叶从意这才看到匡兰月被好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反扣住胳膊半跪在地。
官差一边扣押着匡兰月,还一边嘀咕道:“别看这丫头精瘦,头还挺铁,哐地一下就把这么一大块砸晕过去了。”
客栈是掌柜开的,马是店小二带着人牵进来的。店小二为了替店里洗清嫌疑,激动地指着谢元丞说:“这就是那位客官的马,当时小人还问他这板车上拉的干草怎么不能喂马,他冠冕堂皇地说什么要留着路上用。这下小人总算明白过来了,他哪里是要留在路上喂马,感情是草底下藏着人,怕被小人发现!”
他说完又指着叶从意和颜酉:“他身后两名女子跟这个被抓的一样,也跟他是一伙的!”
提着灯的衙内没说话,头轻轻一侧眼神示意,身旁的几个官差就立马向三人冲上去。
颜酉见势不对一早就找地方躲起来了。
谢元丞将叶从意护在身后,他身手不差,却双拳难敌四手终归有些吃亏。官差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捏,一看谢元丞是个硬茬,举着棍子就往叶从意的方向劈,谢元丞生怕叶从意受伤,硬生生替她挨了几闷棍。
叶从意当机立断从头上拔下发簪往对谢元丞下死手的官差胳膊上划了一道。
官差动作一顿吃痛地叫了一声,谢元丞乘机夺下他手中木棍将其控制在身旁,叶从意赶紧将发簪尖锐部怼着官差颈部,夫妇二人打配合一连喝退剩下几人。
提灯的衙内招招手,示意其余人退下,言笑晏晏地说:“几位私自捆绑押运人口,又这样挟持我官府的人,已经触犯本朝律令。到时候进了官府,就算我有心想替二位向县丞老爷求情,届时恐怕也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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