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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程医生：“可能。”

程医生：“你以前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楚重：“我拒绝回答。”

程医生：“你这可是耍赖。”

“是。”楚重说“但我已经没了想问的问题。”

真是狡猾，程医生心说，“你不想知道他生的什么病吗？”

“具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并不多，再根据病症表现，我大概就能猜到了。”楚重说。

“你看过心理医生对不对，要么就是你看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是不是？”

交锋结束，楚重从程医生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程医生也一样，所以说楚重才很不愿意和这些医生打交道，“你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也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对不对？”

楚重不说话了，程医生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真的和陈路生以前特别像，我记得我和他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跟个小大人一样，套我的话，还试探我。”程医生像看待自己家调皮的孩子一样，“可惜我年长你们二十多岁，这二十多年我也不是白活的。”

程医生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扑了扑自己的衣服，“你放心，我会告诉路生，让他不要再找医生过来。”

她话头一转：“不过孩子，心里的病就像绳子上缠了一个结，那结不去解是不会自动解开的。”

楚重坐在地上，后背靠着门板，深深沉气，不一会儿，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他闻声站起来，走出了书房，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楼层高，楼下的人渺小如昆虫，陈路生就站在楼下，穿着白色衬衫。

衬衫是他们衣柜里最容易拿混的衣服。

只是楚重一眼就能看出陈路生今天穿的是他自己的，因为陈路生的胸围比他大很多，肩也比他宽一点，穿他的衣服，胸前和肩头会绷得紧一些。

程医生这时也出现在了视野里，和陈路生说着什么。

说着她还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楚重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但很明显她的目光是望向他所在的位置的。

楚重不由想起她刚才说的话，视线跟着移到陈路生身上，风吹动陈路生的头发和衣角。

他想，她说得对，陈路生这个结是他此生过不去的劫难。

他不是最大的劫。

但他绝对是最磨人心的。

视线里，陈路生送程医生上了出租车，返身回来。

陈路生乘电梯上楼，打开家门，正面迎上楚重投来的目光，他整个人一愣，呆呆地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