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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妈有些雷厉风行,让爷俩有些傻眼了,原本自以为那些东西很重要的,这么多年以来都舍不得丢掉。结果,陶宽妈一声令下,全都被丢掉了,说吧又怕陶宽妈生气,不说吧,又憋得慌,陶宽爹还好些,毕竟是新婚,很多事都由着陶宽妈折腾,陶宽爷爷就不一样了,虽不说是陶宽妈崽卖爷田不心疼,但有些东西对于陶宽爷爷来说还是很在意的,只是自己给陶宽妈的权力了,却没有想到表面看起来很文弱的陶宽妈做起事来,却是二回事。但说到底,陶宽妈还是为了老陶家的好,很多事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表面事情也有所不同。看到的情况不同,所想的也就不同了,很多事在陶宽爷爷可能很重要,是必不可少的,但到了陶宽爹的眼里可能就显得没有那么的重要了,也许只是陶宽爷爷的心结而已,同一样事情到了陶宽妈的眼里可能就是二回事了,既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也许还是多余的了。既然是多余的,就没有必要再留着了,就干脆丢掉,省得碍手碍脚。陶宽爷爷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碍于陶宽妈的面子,也怪自己太冲动了,总以为陶宽妈娶进来了,家里的很多事就有着陶宽妈做主了,这个家从自己随自己村庄里的人外出谋生,就自己管着,就算是陶宽奶奶娶进来,也还是陶宽爷爷自己管家,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也确实让陶宽爷爷操碎了心,没有当家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更不知道一个家的艰难,该硬的时候一定要硬,该软的时候也必须低头服软,毕竟自己还没有强大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即使到了这样的程度,就更要懂得有时候服软比强硬更有效果,也更利于自己去解决问题。而在这软和硬的选择却有着很深的城府和胸怀,以及智慧。到了后来,陶宽爹的出生,家里的经济情况陡然窘迫了很多,陶宽爷爷总觉得以前自己的这张老脸还值个钱,到了现在,为了陶宽爹和陶宽奶奶能很好的生活,陶宽爷爷这才觉得自己的老脸分文不值,任由他们去踩。只要陶宽奶奶和自己孩子--陶宽爹能吃饱就好。殊不知,一场更大的打击几乎使这个小家庭遭受灭顶之灾。陶宽奶奶的突然病倒,本来就很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望着陶宽爹孤苦伶仃,陶宽爷爷逐渐坚强了起来,带着陶宽爹东家一口,一家一口的艰难地活着,白天的劳累可能还要好些,很多事分散了陶宽爷爷的精力,很多事也无暇顾及,但到了晚上,陶宽爷爷眼泪哭到满水缸,但到了第二天,却依然起来,听着陶宽爹的哭声,陶宽爷爷抹了抹眼泪,还得起来做事,不做事,爷俩吃啥,夏天还好些,到了冬天就更难了,没有了收入哪里来的钱,没有了钱哪里来的布匹棉花,怎么做过冬的衣服。从小就盼着陶宽爹快点长大,可孩子一直跟在自己的眼前,就更见不得突然长大多少,陶宽爷爷虽不见陶宽爹那天就突然长大了,但裤子和鞋子却在不断的加长和做新的鞋子。现在陶宽爷爷自己想着,心都痛了,还是爷俩苦熬着,到了陶宽爹稍微能做体力活的时候,陶宽爷爷就决定送陶宽爹出去学手艺,也算陶宽爹有着吃手艺饭的运气,竟然在放风出去的不久,陶宽爷爷就有了让陶宽爹去学篾匠的机会。由于陶宽爹的皮肤比较白净,陶宽爹也赢得了师傅家里的上上下下人的喜爱,篾匠也很快得出师了,回到家里,暂时也没有篾匠的户头做事,过了一段时间,陶宽爹开始了自己的做手艺的历程,也就是陶宽爹开始了做手艺的不久,就有人来给陶宽爹说亲了,陶宽爷爷也高兴,自然是欢天喜地得把陶宽妈娶进老陶家里,陶宽爷爷心里天大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自己也不假思索得把家里的一切交给了陶宽妈管,自己对这样的家当的太累了,殊不知,陶宽妈比自己更果断杀伐,把家里的东西通通得扫了出来,把那些不需要的东西一并丢掉,就在陶宽妈做出这样的决定以后,陶宽爷爷就想着法子阻拦,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干,只是坐在村口,让陶宽爹去丢那些陶宽妈认为不需要的东西。陶宽爷爷坐在村口看着陶宽爹拿了那些东西过来,就招手让陶宽爹拿过去,自己仔细得察看,可要可不要的东西也只好顺从陶宽妈的意思干脆丢掉,自己认为还是有用的东西则自己留下,趁着陶宽爹去拿东西去丢的当儿,陶宽爷爷把那些东西拿到村庄的溪水里洗洗。也许是太多时间没有用了,也许是陶宽爷爷没有管好,很多东西确实没有了使用的价值,也在溪水边丢掉了,只是那些可以适当的补补的东西留了下来,即使是这样,还是有着很多东西被陶宽爷爷洗好放到溪水边晒,等完全干了以后拿回家去放好来。陶宽爷爷等把那些自己认为是有用的东西洗好,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确实变了样,变得让自己都认不出来了,陶宽爷爷踏进家门,仿佛是走错了家,又退了回去,看看大门的两侧,确实是自己的家时,才走进了自己的家里,陶宽妈也是满脸灰尘,除了二个眼睛,其他的地方全都是黑的,连头上裹的布块也脏得不成样子。陶宽爷爷很歉意得看着陶宽妈,嘴里嘿嘿得笑着,陶宽妈看到陶宽爷爷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她得让陶宽爷爷说,说出家里的变化。陶宽爷爷嘴里嘿嘿得笑着,心里的那个美,却似水流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随即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低头去扫地上的垃圾,在自己快要出门的时候,陶宽妈追了出来,告诉陶宽爷爷,让陶宽爹去买些石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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