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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羽回到自已的办公室,昏黄的灯光洒在凌乱的桌面上,更显得房间拥挤不堪。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将收集到的线索一一摊开:死者的人际关系图、剧院的平面图、证人证词……每一条线索都像一根缠绕的丝线,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他感到窒息。
“这些线索,很多都自相矛盾。”舒羽低声自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他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死者艾米丽笑容甜美,却掩盖不住眼底的一丝忧郁。
宫璃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舒羽身上,眼神复杂难辨。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选择沉默,只是偶尔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像是在为谁惋惜。
第二天一早,汤姆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到了舒羽,他像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舒先生,剧院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一些演员因为这件事已经开始找新的工作,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搓着双手,语气中充记了无助。
舒羽看着汤姆,心中也升起一丝无奈。他知道,剧院对汤姆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像是一个孩子,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而现在,这个“孩子”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随时可能倒下。
“汤姆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还剧院一个清白。”舒羽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才能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他再次回到案发现场,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舞台上的一块木板上,木板上有几道细微的划痕,像是某种工具留下的。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抚摸着划痕,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宫璃,”他抬起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宫璃,“你能帮我查一下这种划痕是什么工具造成的么?”
宫璃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剧院。舒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总觉得宫璃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傍晚时分,舒羽找到了一个证人,剧院的清洁工。清洁工一开始害怕不敢说话,眼神躲闪,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舒羽见状,收起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态度,用真诚的目光注视着清洁工,并用他特有的逗比方式,讲了一个笑话,让清洁工放松下来。
清洁工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刚要开口说出一些关键信息,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出,一把匕首直刺向清洁工的胸口。说时迟那时快,舒羽仿佛预知到危险一般,猛地将清洁工扑倒在地,匕首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看来,有人不想让他开口。”舒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冰冷。
清洁工老约翰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匕首深深地嵌入墙壁,嗡嗡作响,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的惊险。舒羽扶起老约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脸上依旧是那副面瘫的表情,语气却异常温和:“没事了,老约翰,现在安全了。”
“谢…谢谢你,舒先生,”老约翰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知道一些事情,关于…关于艾米丽的……”
舒羽心中一喜,他知道,关键的突破口就要出现了。他让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老约翰稍安勿躁。“别急,老约翰,慢慢说,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他转头看向宫璃,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宫璃心领神会,默默地走到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老约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天晚上,我看到艾丽和艾米丽在后台争吵,吵得很凶……”
还没等老约翰说完,艾丽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舒侦探,我正找你呢。我找到了新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证明我案发时并不在剧院。”她递给舒羽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家餐厅的名字和时间。
舒羽接过纸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看纸条,然后故作惊讶地说道:“哇,艾丽小姐,这家餐厅可是出了名的贵啊,看来你的生活很滋润嘛!”他故意把“滋润”两个字咬得很重,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艾丽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地说道:“这…这与案件无关吧,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
“当然有关,”舒羽突然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冰冷,“这家餐厅距离剧院开车至少需要二十分钟,而你声称案发时你在餐厅用餐,请问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剧院,并且完成不在场证明上的签字呢?”
艾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记错了时间,我…我是提前离开餐厅的……”
“提前离开?”舒羽步步紧逼,“那请问你离开餐厅后去了哪里?有谁能证明?”
艾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慌乱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充记了恐惧。她知道,自已已经陷入了舒羽的圈套。
“我…我……”艾丽语无伦次,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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