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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2页）

陶意彤气得牙痒痒。

她在以前的世界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之前都是以为起码在有了这一层亲密的关系之后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没想到对于姜梓昙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过既然两人已经发生过那样的关系，她就自然不可能真的把姜梓昙当成亲姐姐，每次喊的那一声“姐姐”只是客气的昵称罢了。想必姜梓昙应该也是不可能真的把她当成妹妹，“姐姐妹妹”的关系有很多种解释，并不只有血缘的那一种。

想到这里之后，陶意彤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但仍旧感慨于自己之前的笨嘴拙舌。明明已经打好了腹稿，偏偏在姜梓昙的威压面前就勇气直接消散，像个泥木雕塑一样没什么话语可说。

不过目的达到就好，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既然姜梓昙没有看到，任务就已经显示了已完成，心里的一块石头暂时放了下来。陶意彤很快整理好表情回到了队伍里，跟着其他人一起继续练习。

自从那天之后姜梓昙就开始忙了起来，似乎是忘记了给她送东西，也没有让助理之类的送过来，陶意彤也没急着提醒反倒是显得自己心虚。

尤其是训练的时候勤奋刻苦不矫情的模样让多数人都得以改观，久而久之，那些原本对她非常不喜的练习生们也渐渐都愿意跟陶意彤走近，算是终于打下了个好的开始。

只是出道位的竞争依旧是格外残酷，才短短一周的时间，人数就从起初的四十二名锐减到三十。这还只是一开始而已，陶意彤甚至会怀疑再往后去会剩下的人寥寥无几，都需要到再次招新补充人数的地步。

枯燥无聊的训练持续到快半个月的时候，MT另外的一个部门放出消息，要会在这一批的练习生里选择一个去跟一个新出道的歌手合作拍摄MV，作为其中的女主角登场。新出道的歌手是个年轻阳光的男生，立马在女生群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又能露脸还能看帅哥的好事当然许多人都想抢着要，哪怕刚刚出道的歌手热度一般也不会太高，但还是在练习生内部引起了一阵轩然热潮。

当天下午回到宿舍里休息时，陶意彤就发现那个叫做姚惜晨的大眼睛女生比起平时对自己更热情了些，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溜达。另外的两个舍友多少有点看不惯她这幅样子，一个借口去灌水一个借口找导师，宿舍里只留下了两个人。

正好给了姚惜晨发挥的时间。

感受到她视线的少女下意识地关上了屏幕，稍稍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一旁的陶意彤：“彤彤回来了？”

姚惜晨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到陶意彤“嗯”了声算作是回答以后立马又接着嘘寒问暖了几句才切入正题：“你作为公开练习生，应该跟陈梓鑫的合作概率很大吧？”

陈梓鑫是那个刚出道的男歌手。

“是啊。”陶意彤干脆直接道，“怎么了？”

姚惜晨：“……”她倒是没想到陶意彤会直接说出来，本来还想弯弯绕绕地拐一会再求她把机会让给自己的，刚刚想说出来的话忽然胎死腹中，当即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

陈梓鑫的确是长得好看，想跟他合作的女孩子估计是不在少数，既然她有兴趣，多半女生的审美应该也都是一样。

向来善解人意的陶意彤今天却像是情商被人抽走了一样，任她渐渐红了脸憋不出一句话来也依旧在原地站着，目光直白地看向坐在自己床上尴尬地一动不动的姚惜晨。就在对方快要忍受不住准备直接脱口而出时，门口响起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敲门声节奏阵阵，并不像是两个可以直接指纹验证进来的舍友。陶意彤率先走过去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苹果脸的娇小女人。

“陶小姐，姜总请您吃下午茶。十分钟后请您去三栋楼第七层701。”

对方只丢下了那么一句就鞠躬离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动作不带水不拖泥。原本还有些愣怔的陶意彤在听到“下午茶”三个字时已经双眼发亮，连回过身来跟姚惜晨的对话都带了点激动地感觉。

“不过我不喜欢陈梓鑫，我喜欢我姐姐！陈梓鑫再好看能有我姐姐好看？”

在经历了好一段时间营养餐摧残的陶意彤对下午茶的期待忽然蹭蹭上涨，想象中不是披萨之类的就是红树莓蛋糕那样的甜点，然而在拾掇拾掇兴冲冲赶过去时，看到的却只是两杯卡布奇诺咖啡，和一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点缀的黑麦蛋糕胚。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姜梓昙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让陶意彤不得已也得硬着头皮坐下来，刚喝一口就觉得苦不堪言。

不过让她更有苦难言的还是在后面。

咖啡刚刚喝到一半，姜梓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哦”了声后弯腰从办公桌里面掏出了带来的那本书。因为合作的工期会很长，姜梓昙虽然不是这个公司但也有个独立的办公室，陶意彤下意识地往旁边扫了眼，确定没有旁人的桌子才放下心来。

“谢谢姐姐！”

陶意彤心痒难耐地就下意识想去拿回来，却被姜梓昙向后一躲，整个人险些扑到了她的身上，连忙又向后退开几步遏制住无礼的动作。寻常的一本书在姜梓昙的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陶意彤此时此刻甚至忘记了咖啡的存在，只直勾勾地盯着书看。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