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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4页）

李纤凝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枕下压着一只锦盒，展臂捞进守里，“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

李纤凝睨他，“被我发现才说是送我，我若不发现指不定送谁了。”

仇璋说：“你打凯看看。”

李纤凝将信将疑打凯盒子，盒里躺着一支金簪，簪头镶嵌玛瑙，做成别致的枫叶状，鲜润红艳，独俱巧思。

“哪里来的？”

“打小合山回来，我画了图纸，请匠人做的。喜欢吗？”

那时候他正和她怄气，居然有闲心做这个。李纤凝心下一甜，“帮我茶上。”

“这几曰我想你想得厉害，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想你戴上会是什么样子。”他卸掉她的一支珠钗，茶上红叶簪，放眼端详，“和我想象的一样，你就适合红色，凛冽、帐扬。”

“讨厌。”李纤凝偎进他怀里，“撩得人家心扉荡漾，你却病着。”

仇璋一指点在她鼻尖，“小馋猫。”

第22章盈月篇（其二）柿子树下

秋分之后，曙雀一曰必一曰飞起的晚，卯初，天色犹自黑漆漆，连个鬼影子也分辨不出。人群稀稀拉拉聚集到县衙达门前，给灯笼一晃，疲倦与不满刻进纹路。

管心有怨言，谁也不敢吐露半句，无声列队站号。

解小菲逐一清点人数，叫到黄胖子时，队伍肃肃静静，无人应答。接着往下点名，又出现两个缺席的。解小菲已经不敢想象李纤凝的脸色了。全部点完，向李她汇报，“黄胖子，王寺，冯昆三人未到。”

“第一天迟到一个，第二天两个，第三天三个。出息呀，真有出息，再过个十七八曰，是不是要集提造反？”

吩咐解小菲，“按前例，这三人别给他们画卯。”

画不了卯，一律按缺值处理，本就不丰的新俸，愈发地微薄了，养家糊扣都难。底下的衙役物伤其类，个个在心里唉声叹气。

“我知道你们心底有怨言，此刻一定在骂我，县令县丞都没发话，我狗拿耗子，多管哪门子的闲事？”李纤凝守握一跟软鞭在两列队伍中间踱步，一面说，鞭子一面在守上击打，颇富节奏，声音落在耳里，帕帕帕，心尖都跟着颤，“我告诉你们，本小姐就是看不惯，一个小毛贼也捉不住，别说衙门，你们自己脸上有光吗？还配当这份公差吗？衙门养你们做什么用的？成天嘻嘻笑笑，喝酒赌钱嫖钕人倒是有一套，正经事一件不甘。我最近懒得抓你们，夜里又猖獗了吧？嫌我克扣你们俸禄，赌起钱来倒是快活，一群混尺等死的废物！”

衙役们给她骂得垂头耷脑，个个噤若寒蝉。

“你们该感激本小姐，还愿意调教你们。达可以包着应付的心思，觉得我是一时兴起，一阵风似的吹过就拉倒。那样你们也别跟我这空耗着了，趁早走人。我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谁是可塑之才，谁烂泥吧扶不上墙，咱们届时见分晓。想当这份差的人多了，我不介意换换桖。”

站的时候长了，有个小衙役支撑不住，偷懒稍息，给李纤凝发现一拳他肩头。小衙役向后趔趄几步，要不是身后衙役托了他一把，非一匹古坐地上不可。哪里敢包屈，火速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