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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没想到的是，他昏迷期间睡了个十分充足美好的觉。醒来时浑身有用不完的有劲，脑袋也清醒许多，回想之前经受的堪比丧尸围城的人潮拥挤，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吱呀。

门开了，他和端着水盆进来的凯亚对上视线，他当即起身拉开了虫洞要走！

“别走别走！”这次凯亚是赶上了，拦住了去路，“我都帮了你这么多了，你不回报我什么吗？”

“你先……松开我。”黑发少年低垂的眼里满是挣扎。凯亚却不依：“万一你又跑了怎么办？”

时间过去，虫洞撕开的空间裂缝已经闭合，凯亚这才松开了巫玥，他的手腕被抓得起了红印子，配合发白的脸色倒像是被凌虐了一样。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巫玥呼吸几口气反复平静内心，走到桌前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喝下，顿时觉得凉快几分，随后他才侧过身子对凯亚说：“我不建议你跟我有任何肢体接触，因为我能够看到你心中最不愿意揭露的阴暗面，包括你心里最不愿意示人的真相。”

亡国之恨……

凯亚眸光晃动，正要说什么。

门外侍女敲门声响起：“凯亚少爷，您在吗？迪卢克先生有事情找您。”

“告诉他等会。”凯亚脸色不变，甚至有种无所谓的泰然自若，“还记得迪卢克吗？那坚持不懈找了你好几年的家伙。我这才把你带到这里不久，他就得到消息了。”

凯亚捕捉到黑发少年眼里的慌乱，想来他还记得，于是说：“我也不强求你回报什么，跟我回晨曦酒庄一趟吧，光明正大见他一次，就一次，巫玥，不会太为难你，之后你可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前。”

巫玥犹豫不决，凯亚言语诱惑：“你不是想拉投资人吗？我可以说服迪卢克资助你，作为蒙德头号酒业大亨，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那他缺什么？”

“猜猜看。”凯亚露出近乎完美的笑容，在这个笑容之下，他却是个背负血海深仇挣扎不断的人。

“好吧，我答应你。”半晌，巫玥点头，“可是你也要答应我，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不祥气息，让我很难受。”

“这就是你排斥我的理由？”凯亚笑着后退，“当然，我也能答应你。”

巫玥重新佩戴上面具下了楼，旅行者和派蒙正在和一名高挑的红发男子交谈，像是自带磁性，男子的目光在他下楼时就扫过来，从腿部往上，直至落在他脸上的面罩，又若无其事继续和旅行者交谈。

“再见，迪卢克老爷。”

看着派蒙飞去和黑发少年交谈，他们的身影都消失门口，迪卢克这才拿起葡萄汁饮了一口。他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巫玥居然什么都没变。

“怎么样，我说就是他吧。”凯亚在二楼观察迪卢克的神态变化，笑出得没心没肺。

迪卢克冷淡瞥他一眼，继续专注擦拭酒杯。

照常被无视也不伤心，拿出腰上的酒壶闷一口，似乎是嗅到了某种沁人心脾的芬芳，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