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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可是到底该从何说起呢？
从她的童年，还是从这场替嫁？
“我……”
姜柠向来不是擅长于剖析本心再将真心袒露给他人的人，所以即便现在想要说出实情，她也得鼓起莫大的，甚至做好了可能会被顾宴排斥的勇气才行。
“其实我……”
可就在姜柠准备说出来的时候，旁边却突然有一对小情侣骂骂咧咧地过来，其中那男人还差点撞到顾宴。
“我说，我都给你道歉了……”
“你一句道歉就能把之前所有瞒我的事都一笔勾销吗！”
“那你说你还想怎么样？”
“分手！”
……
姜柠看着那对骂骂咧咧地从眼前走过，很快消失在小路，她短暂怔愣了会。
也是啊。
道过歉但隐瞒的事就能一笔勾销吗？
……
不能。
她胡思乱想着，刚刚想要探出龟壳而鼓起的莫大勇气，就跟漏气的气球一样快速地瘪下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
姜柠快把自己的衣服给捏碎了，也只挤出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
把鼓起来的勇气散了后。
舒坦多了。
还翘首以盼等着姜柠答案的顾宴：“……”
嗯？
他近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姜柠刚才的表情那么视死如归，他还以为姜柠是想着跟他吐露实情的呢。
结果，就这？
啧。
“你究竟是不知道，还是觉得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你？”
“我没有。”姜柠下意识地反驳，“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过，你跟别人也没有差过什么。”
“可是我坐过好几年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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