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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爽爽明白他是不去医院,可他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他这样跟她犟,拿身体来气她,她心里却只有焦急担忧。
最后,没有办法,一身怒气扶着这个不要命的男人回到租的小家。
刚上楼,发现有白大褂的医生提着药箱等在门口,见到沈墨城,恭敬地颔首。
顾爽爽面无表情地就甩开撑在她肩膀上的男人!
但她走进去,被医生摁住在椅子上,医生拿出听诊器和一些检查仪器对她耳鼻喉和肺部进行听诊询问病情时,顾爽爽抬头看到站在一旁安静随意处理自己额头上伤口的男人,才明白自己误会他了。
他执意要她回家,原来是早就安排了医生要给她身体做检查。
从他出现到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医生认真检查完毕,扭头小声冲那个拧眉忍痛给自己额头上药的男人:“沈先生,太太身体恢复得可以,气色不好是因为休息不够,瘦下去需要慢慢养回来,胸腔和气管呼吸时有痰鸣,无大碍,继续服药就行。”
男人的呼吸仿佛彻底松了一下,恩了一声。
医生立刻收拾东西出去,房门啪嗒关上。
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家,只剩下两个人,没办法离得远,只要呼吸就都是他的气息。
顾爽爽受不了,想开门出去,刚起身,头顶便袭来阴影,他朝她走来。
顾爽爽后退,两步就退无可退,是墙。
男人长腿步伐放得很慢,不言不语时的沉默眼神,漆黑凛冽,静静却又饱含令她心颤的含蓄情愫。
他走到她面前了,视线一直一直搁在她脸上,顾爽爽真的受不了,招架不住他这样盯着她瞧,把她看得,要射穿她一样。
然后,身体蓦地被他抱住!
一开始他很轻,怕碰坏了她,可是那双结实的手臂却一点点在收力,伴随他肌肉轻微的颤抖,他沉沉的喟叹里,收得她骨头都要折裂。
没办法呼吸,下巴被迫抵上他坚硬的肩胛。
他完全覆盖上来,没有亲她,薄唇没有碰她身体任何一处,顾爽爽却知道他闭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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