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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第1页）

第394章

卫师取下椅背的外套，跟着她下了车。

高速公路之外是环绕的群山，在夜里一片连着一片，像是波浪滔天、能淹死人的怒海。

叶昔拢了拢元昱的婚服外套。

“给你。”卫师递上他的西装。

叶昔侧身避过，看都不看，光着腿，一脚用力踹上路牙子。

“穿上。”卫师将西装外套打开，不等她反对，已用袖子系住了她的腰，挡下些夜风。

“我刚才在婚礼上，想过扎死他。”叶昔背对着卫师开了口。

“幸好你没这么做，”卫师低声回应，“钝器的伤害有限，他最多受些苦，但我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嗯。”

“除非我去。”卫师低声补充。

叶昔转过身，厉声诘问：“你敢？”

“不敢。”虽然卫师的个子比她大了许多，却是听她话的。

“嗯，即便很想，但是不能。”

以仇报仇，一命换一命，听起来很畅快，可惜她和卫师却万万不能那么做。

当年卫健民选择了这条路，以命换下一个枪手，也换得独子卫师十几年痛苦。

她好不容易将卫师从他父亲踏过的泥潭里拽出来，决不愿重蹈卫健民的覆辙，将自己和卫师又填进去。

叶昔想了想，接着道：“而且人死了，线索就断了。卫叔叔的事情，我们还没搞明白。”

卫师戾气十足地回应：“无非是元承和顺手做的。”

“不要想当然。”

“...好。”卫师艰难应下。但他血性十足，很不服气：“那叶叔叔的仇，就不能命偿了？你真的肯？”

“他若泉下有知，不会怪我。”叶昔说的是父亲，眼里却是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