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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那几人闻言眸色闪了闪,他们看着朝姚老人苍老的面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蓦地瞪大了眼睛。
古昭倒是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异常,她直勾勾地看向顾南挽离去的方向,须臾,她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本来看奶奶那般顾虑,她也跟着有些担忧,然而真见了顾南挽,听到那些人传来的消息,她反倒是没了顾虑,尤其是在看到她在这时候还带着个男人。
她再怎么说,也是纯正的隐族血脉,血统高贵。
而那顾南挽自小流落在外,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找了个乡野村夫,年纪轻轻便生个孽种,损耗了血脉,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古昭摸了摸巨鸟的头颅,神色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
顾南挽随着戚无宴回到了房中,她一进房间有些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塌上,小肥啾亦是撅着屁股爬进了被褥中,不过片刻便打起了呼噜。
戚无宴关上了窗子,点燃了窗边的蜡烛。
他转过身,便见顾南挽已经像是个饱受风吹雨打的小树苗一般,蔫嗒嗒地缩在床上,哪怕这般,她依旧一脸痛苦地从袖中掏出玉简。
琥珀色的眸子黯了黯,戚无宴转身走出了房间。
顾南挽的目光凝滞在手中的玉简之上,这玩意看一会还好,看多了便头昏脑胀的,她方要将那玉简丢到一旁,却察觉到脚上一凉,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脚,却被一只大手锁住了纤细的脚踝,粗糙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她细白的脚踝,带起些微的痒意。
顾南挽雪白的耳尖瞬间涨的通红,她连忙坐起身,想要抽回脚踝,“戚无宴!”
却察觉到那只手捏的越发的紧,似是铁钳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她的动作。
顾南挽目光一转,便见高大的身影静静地停留在她的身侧,暗色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笼于其中,戚无宴褪去她脚上的长袜,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脚背。
他眼睫微垂,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顾南挽有片刻的愣怔。
哪怕戚无宴一直说着要做个贤夫良父,她却从未想过戚无宴会为她洗脚。
即使戚无宴在她的面前并未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她也知晓,戚无宴的身份地位有多恐怖,他的性子高傲古怪,修为深不可测,哪怕是那些大能,一宗掌门在他的面前也得避让三分,不敢触其锋芒。
然而就是那个冷漠桀骜,身份尊贵的男修,此刻却半蹲在她的面前,染血的指尖握住她的脚,几缕银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面上的神色,光影明灭间,她似是看到了他眸底的暗色。
落在被褥中的指尖微微收紧。
戚无宴自是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清澈的水盆,那双小脚一直未曾见过日光,被他的黑袍衬得越发的白,此刻,雪白的脚背被温水晕出了层浅浅的绯色。
琥珀色的眸子中一片晦暗,戚无宴的喉结滚动,喉间一片干涩,粗糙的指尖无意识捻了捻她雪白的脚背,入手温软,他似是捏着最为珍贵的灵宝,细致而温吞地为她擦去脚上的水渍,粗糙的指腹时不时略过她细白的脚背。
他只觉一股躁意自他的心间涌现,令得他忍不住有些气闷。
顾南挽本就有些怕痒,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她可以清晰地察觉到,那双手逐渐变得滚烫,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绷紧,以往他的体温总是偏冷,此刻,他的气息却是灼热而炽烈,连带着那温水似乎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顾南挽抿了抿红唇,她只做看不见他的异样,那只手却是微微向上,得寸进尺地锁住了她纤细的小腿,落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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