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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闻着那淡淡血腥味混着温香的味道,心里跳了跳,情不自禁微微躬下身,将姜稚衣更紧的搂在了怀里。
马车很快到了将军府,元策抱着人就往自己平日的住处去,鸣鹤跟在身边低声道:“派人去宫里请林医正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元策未说话,宽厚的后背隔绝了鸣鹤的视线,抱着姜稚衣就进了屋子。
姜稚衣也不知道自己被元策抱到了哪里,她现在满口是血,刚才被元策捂着唇只好强忍着血腥咽下去一口,舌头疼的厉害,又扯着元策的袖子:“让我先回侯府。”
元策哪里肯听姜稚衣的,抱着人就放在了床榻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粉色领口处的血迹斑驳,那细白的手指间几乎被染红。
他看的都触目惊心。
叫奴婢赶紧去端热水过来,元策看着紧紧捏在他袖子上的手指,不明白姜稚衣这么执着的要回去做什么。
她那父亲和嫡母对她可没那么好。
他沉了脸,手指的动作却温和,替她将她微微散下来的乱发别到脸颊边,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儿就完全露了出来。
明明才是刚及笄的年纪,有时候却又有不似这个年纪的安静。
元策低头威胁她:“你再提回侯府,我便将你扔到街上去自生自灭。”
“到时候你别怪爷不怜惜人。”
姜稚衣一愣,实在猜不透元策的心思。
这时候她多说反暴露越多,舌头已疼的麻木,嘴里又没有东西堵在伤口上,含了一口血,她看了看元策,想着让元策更证实她呕血的事情,或许来的更真。
唇里的血含不住,姜稚衣索性装作又呕血出来,头一歪,手指撑在床沿上,便朝地上吐了一小口血。
那手指微微颤抖的撑着,元策见状眼一红,过去就将姜稚衣紧紧抱在怀里,朝着外头的鸣鹤低怒:“现在赶紧去将林医正给我带过来,用快马。”
鸣鹤一听,也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赶紧去了。
元策将姜稚衣抱在怀里,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温热帕子就给姜稚衣擦唇角的血迹,他的大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你放心,我会让你没事的。”
姜稚衣想推开元策,又觉自己不该有那样大的力气,脸颊靠在元策的肩头,她虚弱道:“二堂兄先松开我,这样于礼不合。”
元策简直要被姜稚衣的话气的跟她一样呕血,咬着牙道:“你成了这样,还管什么于理不合,我是你堂兄,抱抱堂妹也不行么。”
“这屋里要是谁敢说闲话,我先割了他的舌头,挖了他的眼睛就是。”
元策的这话一出来,站在屋子伺候的丫头哪里还敢乱看,连忙都胆战心惊的垂下眼睛。
那夜里朝思暮想的暖香就在身边,细细的呼吸就落在自己颈上,元策心头发酥,可又低头看见姜稚衣吐出的血时又心疼的不行。
他贪婪的将人抱在怀里,手指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紧紧护着她。
不管是私心作怪还是心底的那一丝心疼,元策不愿松开人,一个指尖都不愿松开。
林医正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元策紧紧将姜稚衣抱在怀里,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对着元策恭敬抱手:“元将军。”
元策一看见林医正眼神便冷肃下来,上回也是让他给看的,那开的药方一丝用也没有,人还是又呕血了。
要不是现在急着他救人,元策都能一脚将他踢个半死不活出来。
元策的眼神只要稍一严厉,就会带着一丝杀意,不到十岁就在边塞杀过人的,那身上的杀气吓得林医正冷汗淋淋膝盖发软,几乎都快跪了下去。
元策将姜稚衣放到榻上靠着,起身让丫头将帘子放下来,握着姜稚衣的手冷冷看着林医正:“这回好好看看,人怎么又呕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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