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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她去他那儿,那多宝阁上放着的器物玉石,每一样估计都价值不菲。
她心有戒备,低声问:“二堂兄想叫我拿什么来谢?“
元策眼神散漫的看着姜稚衣的眼睛,那眼眶仍旧带着红晕,湿意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前些日子见着堂妹在绣荷包,不若也给我绣一个?”
姜稚衣错愕,眼眉下的柔意有了情绪几分:“二堂兄何意?难道仅仅只要一个荷包?”
元策看着姜稚衣眼里的惊讶,冷淡挑眉:“三堂妹连一个荷包也不愿?”
姜稚衣忽被元策这样反问,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当然不是不愿,她只是没想到元策的条件这么简单而已。
她低眉思量片刻,又抬眼看向元策:“隔些日子我便将荷包给二堂兄送去。”
元策看着姜稚衣那盈盈的一抬眼,横波荡漾,乌发如瀑,白衣上的脸庞白生生又有一丝妩媚,最惑人的还是她那双眼睛,泛红的桃花眼,眼角微挑,眸子水亮,艳色横波。
垂眼的时候更有别样娇弱风情,直叫人想蹂躏在怀里,听听她嗓音里更加娇柔的声音。
元策不自觉身上又热了几分。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女人的心思愈来愈盛。
当初在边塞献来的美人是多,可没一个让他有感觉的。
看着那一张张漂亮却满是讨好的脸蛋,故作风情的往他身上靠过来,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胸脯,便让他在一瞬间失去兴趣。
元策有时候虽行事放浪不羁,自小未在京城受过多少世家规矩,但骨子深处仍旧是传统的,对于自己的女人,从来也不肯暴露于人前半分,更何况那些软着身子在所有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他不过在席上玩弄而已,半分没有要带走的意思。
元策呼吸热了两分,却又故作镇定,闻着鼻端的暖香,视线又不由落在姜稚衣的唇畔上。
或许是她病了,唇畔不如那夜里的红润,可却依旧让元策喉间滚了滚。
他有些想尝尝味道。
但元策是吻过女人的,在他十八岁时带军降服了东临国,东临国的送了许多美人来,他那时年少气盛,又打胜了仗,看着送来的美人,自然要消受。
特意来来回回看了两圈,选了个最美的,打算一夜春宵。
那女人的确很有手段,元策又还未尝过女人滋味,被勾引的晕头转向,被她引诱着含住唇舌,大手揉在她胸脯上,跟着她倒在床榻间,那双没骨头的手就往他身上游离。
元策那时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一处,正要行事,也不知怎的,忽然察觉到了股凉意,一转过头就看到脖子后面正悬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要是他再迟钝一分,那匕首就要插在他脖子上了。
元策那时连忙躲开,起身一脚踢的那女人吐出了血。
再问好几个手下也着了道,当即气不过又连夜带兵将王室千多人杀了干净,将东邻王的首级挂在城墙上,直接点了自己一个部下去当东临王,下头的百姓没一个敢不服的。
自那后元策便落下阴影,不碰落败小国送来的女人了。
要说元策现在还没真正碰过女人,差不多也全有那女人一份功劳。
这会儿元策看着姜稚衣,脑子里全是那些旖旎的心思,将姜稚衣按在怀里已亲了两个来回。
姜稚衣却全不知元策此刻在想什么,她只见着他眼神深深的看着她,略微的有些阴翳的凤眼锐利深邃,一眼看过去便似有些不近人情的杀意。
或许是因为元策是武将,手上的刀杀过不知多少人,姜稚衣总觉元策身上有股血腥气,有时远远见着他眉眼间一个不悦的眼神,便感觉他要提刀杀人。
她又看元策一直看着她不说话,心里亦有些拿不清元策到底在想什么,她又轻轻开口,喊了一声:“二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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