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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恶毒夫人破费破费也好,他在旁瞧着那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的姑娘也觉得可怜的很。
他将打包好的盒子放到姜稚衣的手上,又笑着朝文氏笑道:“五百两银子。”
文氏暗地里脸色发僵,却还是要维持体面的叫身边的婆子去结账。
结完账,文氏又挽着姜稚衣去了脂粉铺子走了一圈,便是想体现她作为嫡母,并没有亏待了庶女,相反是十分照顾的。
只是文氏也并不知道,那些在身后的指指点点,将传言变成了亲眼所见,她恶毒嫡母的名声早已做实,想要化解也化解不了。
等上了马车,姜稚衣手上拿着那只装着翡翠手镯的盒子,刚才她是故意选了这个最贵的。。
她虽没见过多少玉石,但也知道翡翠越绿越值钱。
又想着五百两银子,当真不是个小数目,要是当了的话,能在裕阳那样的小地方买一座宅子和几个铺子了。
文氏看姜稚衣紧紧将盒子捏在手里,冷哼了一声,这五百两银子对她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可要是将这个镯子要回来,自己好歹也是她嫡母,这样的事情也干不出来。
她冷冷看着姜稚衣,现在将他嫁给张廷义是嫁不了,可她也见不得她嫁进毅勇伯爵府去做正房夫人去。
她母亲一个下贱坯子,她也和她母亲一样,不会让她就过的这么顺遂,更不可能让她过的比昭昭还好。
她倒是想看看她待会儿回去在老太太面前怎么说,挨罚是免不了的了。
回了建安侯府,姜稚衣先跟着文氏去见姜老太太,姜昭昭听见消息也跟了过来,三房的也跑过来凑了热闹。
姜稚衣站在老太太的正堂上,才刚给众人问了安,三房的王氏就看向姜稚衣道:“怎么也没换件衣裳?啧啧,这衣裳上的血,我看着都害怕。”
文氏脸色难看的看了王氏一眼,又看向姜稚衣:“你说说,你昨日到底是怎么呕血的。”
姜稚衣知道也会有这么一遭,正想要开口,身后传来月灯哽咽的声音:“姑娘——”
月灯说着就过来扑在了姜稚衣的怀里哭起来。
姜稚衣看着月灯没事,心里已放心一大截,拍拍月灯手低声道:“这会儿别哭,我还得回老太太的话。”
月灯听了这话,这才连忙从姜稚衣的怀里抬起头来,见着堂上坐着的人都一脸不悦的看着她,像是在鄙夷她的没规矩,不由用袖子擦干眼泪,老老实实退在姜稚衣的身后。
姜稚衣的说辞与昨夜月灯说的别无二致,主仆两人前一夜里都是对好说辞的,只是姜稚衣说的更委婉一些,更多的是责怪自己太紧张,该多忍一忍。
姜老太太听了姜稚衣的话,下一刻就将手上的茶盏扔到了姜稚衣的脚边,拍着桌子怒声道:“你还知道你该多忍一忍。”
“你知不知道你这没忍住,现在外头将侯府传成什么样子了!”
“将你嫡母和父亲传成什么了!”
“现在你父亲都因为这些传言快官职不保,你现在来说当时紧张,怎么没考虑到后果!”
“第一回我能容忍你,可第二回你还在关键处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能容你了。”
“索性你与张廷义的婚事作罢了,你又做出事情来让侯府的声誉受损,我再不罚你已说不过去。”
姜稚衣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姜老太太不会这么轻易饶了她的。
即便在这件事里,呕血的人是她,被逼着嫁人的人也是她,她们也不会管为什么侯府的声誉会受损,她们只会欺负她这个最好欺负的人。
姜稚衣很会服软,一句也没有再辩驳,况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规规矩矩的跪下去:“稚衣自知不该呕血惹人非议,事关侯府的声誉,老太太罚我也是应该的,稚衣认老太太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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