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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月灯急急忙忙追下去,可哪里还有元策和姑娘的身形,她见着后头出来的鸣鹤,连忙上前去问:“我家姑娘呢。”
祈鸣鹤看向月灯,只道:“你家姑娘都呕血那么严重了,被我家将军带走是为她好,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先回去等将军送你家姑娘回去吧。”
月灯心里又突突跳了两下,刚才姑娘呕血本就是假的,要是让元二爷发现了不就完了么。
她着急的死死拉住鸣鹤的衣裳不松开:“我家姑娘没了我不行,你能不能先带我去我家姑娘那儿?”
鸣鹤想着自己可不敢做这个主,再有一个小丫头哪能拉的住他,衣裳一扯就脱了身。
他骑在马上看向着急的快要哭了的月灯,低声道:“你别怕,我家将军不会伤害你家姑娘的。”
“说不定这会儿将军已经让人给你家姑娘请太医了。”
鸣鹤说着就扬马而去,却让站着的月灯更加心惊胆战起来,只能祈祷这事不被元二爷发现才好。
她已不敢想要是被发现了,二老爷和二夫人知道后,必然会想到上一回也是假的,后果不是她能想的那样严重。
马车外的车轮声十分急促,姜稚衣被元策紧紧抱在怀里,缓过神来的时候,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心里头是怎么也没想到元策会不管不顾的将她抱着离开,现在的场景比她想象中的要更麻烦一些。
她感觉元策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她虽然咬破了舌头有鲜血混杂着,可要是细看那血,颜色便没那么深,不由偷偷将全是朱砂红的帕子藏在袖子里。
马车内的光线昏暗,元策低着头,手掌将姜稚衣紧紧按在胸膛上,又用手指去摸姜稚衣的眼睛。
感受到那睫毛上的轻颤,元策的心一紧,低低道:“你别怕,我让太医来看。”
”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话刚落下,就感觉到手指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接着细细沙哑的声音传来:“二堂兄带我走,侯府该乱了……”
那声音又细又哑,却柔软的如同羽毛拂过心上,从来说话都是这般客客气气又好听。
都到这时候还担心侯府乱不乱。
元策反手将姜稚衣的手握住,那手太小,他一手便能全部握住,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那明明灭灭的眉眼,看着她唇角的那一丝血迹,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温和:“乱了就乱了,是爷带你走的,这点事还摆不平么。”
姜稚衣一愣,手又被元策握住,她也不能用力挣开他,只作虚弱道:“我知二堂兄好心,只是我不能不回,父亲和嫡母也会着急的。”
元策一听姜稚衣这时候还提她那凉薄的父亲和嫡母,不由皱眉低头看着她:“你当真觉得他们会着急?若真着急便让她们着急去,等你好后我送你回去,没谁敢说一句。”
说着元策指尖擦过姜稚衣的唇角,擦去她唇边的血色,再捂住她的唇,气道:“呕了那么些血还这么多话,你的身子你就这么不在意么。”
男子的大手宽大又炙热,滚烫的温度让姜稚衣心里却慌了一下。
她开不了口,元策的另一只手紧紧搂在她的肩上,她的脸颊还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里头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传入她的耳中,一如她现在不安的心情。
两人之间本不该有这般亲近的举动,可元策是为了救她,姜稚衣说不得什么,可当时场景众多人看见,只害怕有闲话传出来,那样她便更不好嫁了。
元策此刻只可用心猿意马来形容。
明明知道姜稚衣呕血身子不好,他却忍不住遐想这具身子怎么这么软,甚至还想要捏一捏。
元策是个放浪形骸的,想做什么便作什么,唯有在姜稚衣身上觉得束手束脚。
他觉得她太过于温柔温婉,竟怕动作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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