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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页）

“所以，你就是石青公子！所以你见过……”

砜正兴奋地对碃连环发问，但很快被碃再一次捂住了嘴。

碃捂着砜的嘴，穿行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熟练地左绕右拐，最后在巷末一扇朱红色楠木门前停下。砜此时抓住机会挣脱开碃的束缚。

“你为什么……”刚离开却又被捂住。

“要想我放开你，答应我，不要声张。”

砜虽疑惑却也只能应下。

碃推开楠木门，门后是一家染坊。院中的竹木架上挂着橙、黄、绿、蓝、靛，紫和白色的染布。在院子的中央和四周各放置两个两尺宽的染缸。一阵风吹过，布条随之舞动，宛若仙境。似乎是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身着墨绿色长衣，l态臃肿，鼻侧有一颗黑色大痣的妇人从坊里迎出来，嘴上含着笑：“公子，回来了。”她的视线一下被碃身边的女孩吸引，“呦，这姑娘生的可人，公子，莫不是您买来的童养媳？”

“吴妈，这玩笑可开不得，她还小。”碃打断了吴妈的话，制止道。

吴妈赶忙止住了嘴，“是，是我这妇人不懂分寸了。”

砜突然开口反驳道：“我不叫童养媳，我叫砜，石风砜。”

吴妈见状，又笑起，伸手要去牵砜。“好，好，砜儿乖，跟吴妈一起进去好不好？”

砜却退一步，避开吴妈伸来的手，眼中包含防备。

“小家伙，吴妈不是坏人。”碃又转头对吴妈嘱咐：“吴妈，你去找两匹布给她让件合身的新衣，银子就先从库里取。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这……好，公子。”吴妈面露难色却仍干脆应下。

碃说完后便走了，砜站在门后目送着碃远走，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走吧，砜儿，咱们去量身。”吴妈又一次伸出手。

砜仍带着防备，并未牵吴妈的手，而是“嗯”了一声，跟着吴妈向染坊走去。

吴妈拿出皮尺，正欲往砜的肩膀上比，砜却又一次避开。吴妈说了好一阵，才连哄带骗的量完了砜的尺寸。

吴妈边卷皮尺边问：“砜儿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红色……”吴妈透过门看着外面舞动的染布，“那我去街上布坊挑挑好的。”

说完，吴妈走向木柜，取出一个蓝色包裹，小心翼翼打开，拿出一个黑色小布包塞到袖子里。紧接着又拿出黑色布包边上的一个孔明锁，将孔明锁交给砜，“砜儿，你先玩会儿孔明锁，吴妈出去一趟，等下就回来。”

砜看着手里光滑并泛黄了的孔明锁，抬起头，对吴妈一笑，“好。”

砜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摆弄着吴妈给的孔明锁。清风拂过砜耳边的碎发，吹动染布一阵阵似波浪般涌动。阳光透过这彩色的波浪散落在砜的身上。慢慢的，慢慢的，砜背后的影子被时间拉长，影子渗入了屋内。天也变得灰蒙蒙的。

夜莺几声长啼，暮色撒在砜的手心。随着最后一条木棍的抽出，孔明锁彻底被解开。砜蹲在台阶上小心翼翼将孔明锁的零件一个一个整齐的摆在门槛上，就像训练自已的士兵那样。

风渐渐变强，染布被风吹得乱舞，并发出奇怪的声音。

砜被寒风刮得不禁一抖，莫名的，她感觉碃马上要回来了。此时，几滴雨水从天而降，她没来得及顾雨，就向门外奔去。推开厚重的檀木门，她跑到巷口，向街上张望。不多时，街角出现了一抹靛蓝，仔细一看，是腰带的末端。

“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