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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片子,差点被她当了刀子使,真把后宫当她的地盘,在这随意搬弄是非了?
“鸾玉,肖妩真是越发的胆大妄为了,你原定的如何罚她?”
“不过是要她写下认错的文书,我发到宫中各个地方,示众。谁知她脾气大得很,还把端上来的笔墨纸砚都砸了。”宁鸾玉说罢,还为纪云菱指了指地上打翻的砚台。
纪云菱当即一合掌,便道:“罚得好。笔墨翻了怕什么?小荷,再去取来。”
小荷还没来得及答话,肖妩已挂着哭腔,向宁乐驰呼喊:“殿下,救我!”
宁乐驰见她凄惨,心中不忍,想来想去,去为宁鸾玉倒了一杯茶。
他将茶递到宁鸾玉手边,“姐姐何苦这么对自己家人?若认错的文书传遍宫中,肖妩以后还怎么在宫里抬得起头?”
宁鸾玉听得这句话,多少起了些气愤,“她在你心中,有如家人?”
宁乐驰闻言,疑惑不已,“将肖妩当家人,不是也姐姐教我的吗?”
宁鸾玉接过茶盏,用隔得稍远便听不清的声量道:“万一,有一日,肖妩做了误国之事,你会如何?”
宁乐驰大惊失色,犹豫了一番,还是回答:“这是个什么说法?若真有那日,我只帮道理,不问亲疏。”
宁鸾玉看着宁乐驰,只道:“无妨,你只管记住今日我问你时,你‘只帮道理,不问亲疏’的回答便好。”
宁乐驰忽然觉得自己姐姐好像换了一个人,不知怎么,神态竟和那从千军万马中杀出的宁无沉有点像了。
宁鸾玉不再看宁乐驰,而是起身,与另一边还在哭哭啼啼肖妩相对而望,神色深邃。
“也不是非得罚你。”
肖妩一听,立刻停了哭声。
纪云菱的眉已深皱了起来。
肖妩顺着杆子马上下坡,“我就知道姐姐待我最好了。”
宁鸾玉仍凝视着肖妩,目不转睛,“我今日确实是被婚事烦扰,火气大了些。”
她说罢,等着肖妩的话,也等着纪云菱的怒。
肖妩果然赶着劝她:“姐姐,不如再去求求?定能提早出嫁。”
纪云菱闻言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肖妩发起火来,“乐驰替你求情,鸾玉也放了你一马,已说了这是国事,你还敢再犯议论国事的忌讳,我看还是罚得少了!”
肖妩被指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地退了好几步。
下一秒纪云菱又点了小荷,“这丫头,今日的嘴,该好好管管。鸾玉不忍,恶人我来做,你且去掌她的嘴,我说停再停。”
小荷得了令,一把拿住肖妩,巴掌来得又狠又急。
数个巴掌下来,肖妩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也渗出一丝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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