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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你。”
近朝颜嘴快,说出了自己在琢磨的事情。
等说完,才意识到气氛不大对劲,她抬起眼眸,发觉男人站在门口,神情微妙,灰蓝色凤眸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几近促狭。
“不是……我是在想跟你有关的事情……”比如该怎么说那边的人要邀请他过去参加庆祝晚会。
穿着黑色和服浴衣,前襟交叠、露出精致锁骨与一片冷白胸膛的男人五官本就精致,现在被乌黑柔软的发与衣服色彩所衬,那双灰蓝色眼睛像是最明朗的点缀,看过来的视线格外有存在感。
“哦?”
他好听的嗓音里也浸上了笑意,“什么事?”
近朝颜莫名觉得他这种美貌带着一股压迫感,也许是已经看过太多次他在平和慵懒与极致杀意间的切换,仍然不太敢挑战他的底线,所以喉咙发紧地上下动了动,没吭声。
反倒是一直蹲在她脑袋上没挪窝的云豆歪了歪脑袋,忽然站起来拍了下翅膀,将刚学的词汇炫出:
“亲亲~亲亲~”
“嗯?”男人压低嗓音,挟着丁点鼻音,发出反问。
近朝颜:“?!”
她一时被云豆的插话弄得有些错乱,然后满脑袋都是蓝波那小孩儿说的什么“亲亲的关系”,目光匆匆扫过男人的薄唇,迅速感到罪恶,紧闭眼睛摆手,“不不不——”
“可以。”
陡然响起的应答短促干脆,很容易让人听错。
近朝颜睫毛抖了下,懵然睁开眼睛,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全是茫然,“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
云雀恭弥倚在半拉开的水墨屏风边,黑色浴衣、冷白肌肤,如同从水墨画里刚走出的古典美人,向来冷冽的神情此刻因下颌稍抬、沐浴在走廊灯光里的轮廓因光变得柔和,灰蓝色的眼睛里也尽是温然。
给人一种他投来的目光包容宠溺的错觉。
但近朝颜还是听傻了。
——狗男人今天心情有这么好吗?她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他就说了可以?
“……真的吗?”
听见她不可置信的反问时,云雀恭弥等了会儿,终于稍稍失去耐心,眉头略拧,不知道自己刚才重复了两遍,为什么她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于是他道:“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
近朝颜又看了他三秒,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应答下来的是什么事情!
一时间,她连呼吸都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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