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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宁瓅往妈妈怀里钻,有点羞,“明明小泽自己也不知道!”
薛预泽承认:“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问瓅瓅嘛。”
“瓅瓅是小孩子,小泽都不知道的问题,当然应该问父亲啊!”
薛预泽拽了一下闺女的外套,满眼纵容:“好,那我们问太师,要怎么让所有人都过得很好呢?”
韩非轻轻摇头,没有说话,但大家都知道那意思是“我不知道”。
气氛低沉下来,好在时间也不早了,喻蓝江本来也懒得听这堆天下大道什么的,干脆带着孩子下去洗漱睡觉。等两人的帐篷安静下来,大人们对视几眼,又寻了些谈资。这回孩子不在,话就要说得开些,崔乔都开玩笑叫着陛下,让她延续刚才瓅瓅的话题。
“治世不一道,变国不法古……”宁昭同语调悠悠,“人类历史上所有的王朝都不够完美,甚至除却王朝外的所有制度,都不够完美。”
薛预泽觉得这是两回事:“当然不可能奢求有一种模式,一推行就能让整个世界完美无缺。世界是需要建设的,建设的路途中,我们不能让最好成为更好的敌人。”
“宁薛氏,你最近有长进啊,”宁昭同惊讶,听见聂渡云笑得咳了两声,“看来肯定是认真学习了。就凭你这个态度,今天太师必须要给你开个小灶。”
薛预泽稍稍往韩非倾了一点:“真能有这样的荣幸吗?”
韩非依旧摇头,倒是带着清浅的笑:“治世之道,我早年自以参透,却以一生经历明其不足。”
“哎,太师你太谦逊了,”聂渡云也摇头,“说句得罪人的,这个家要是没有太师你镇着,肯定要乱的。”
这话确实不好听,不过大家也不会跟聂渡云甩脸子,便只是笑了笑。韩非自然道言重过誉,但也不怎么惶恐,这个家需不需要他他自己最清楚。
宁昭同有点撒娇意味:“爸爸,你这么说我这个家主的脸往哪里放?”
“我们家家主不是瓅瓅吗?”聂渡云反问,又朗声笑道,“你是要在外面做大事的,家里的事情你就别费心了!”
聂郁连忙附和老爹:“男主内女主外,我们家的光荣传统。”
众人又笑。
笑完,宁昭同转了话题,问聂渡云:“爸爸,这次迁坟,您怎么跟家乡的人说的啊。”
谈到这事,聂渡云神色严肃了几分,也稍稍有些叹息意味:“跟他们说是说不通的。我让郁郁跟村委那边联系了,到时候他们会帮忙,我们起了灵就走。”
“村里其他人的态度呢?”薛预泽多问了一句。
现在原则上不让土葬,迁坟这事儿其实也是擦边的,聂家老宅的人毕竟在村子里住那么多年了,要是村里人都向着他们,可能要出群体事件的。
聂郁解释:“让村委的干部瞒着,到时候我们不进村,直接去山上。”
“也不做法事什么的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楚织羽。
“无妨,”楚织羽好像已经有点困了,揉了一下眼睛,“下葬时再祭。陛下以全福相镇,先灵不会怪罪。”
宁昭同笑:“我这爹不疼娘不爱的,也算全福?”
“双亲俱在,儿女双全,夫妇和睦,是为全福,”楚织羽解释,想了想又道,“陛下葵水来潮在哪几日?”
怎么突然聊到儿媳妇经期了。
聂渡云神色不动。
“我皮埋后不来月经,”宁昭同也很坦然,然后问,“啥意思,你们这套也嫌女人经期晦气?”
楚织羽摇头:“不然。经血乃女子孕育的象征,有辟邪之效,岂有晦气之理。只是起灵日血忌月杀,见血易出事。勿奉牺牲,勿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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