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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银鱼白（第2页）

徐烟楚不由得怀疑生物老师也是看见排名榜了所以才这么特别关注她，坐下来还是有点窘迫，偏开头去，正好看见桌洞里的手机，更是浑身难受。

越森直起腰，一眼看见徐烟楚一只手攥紧了拳头，光滑细腻的手腕上有两根肌腱锋利地突出来。

他莫名觉得疼痛。

下课后，关山向这边看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凑过来：“放学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我知道有家店很好吃。”

徐烟楚淡淡地摇头拒绝：“不了吧，我……我今天不舒服。”说着她站起来，“跟筱颖去呗，她最喜欢出去玩。”

她唇角勾着，挂着勉强挤出来的笑，一转身就放下来，任它们摔在地上，她就踩着那些假笑的碎片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越森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在她经过自己桌边时抬眸看了她一眼。

他觉得，她知道他在看她。

但她没有回应。

等徐烟楚的影子从窗口消失了，关山惋惜的声音才闷闷传来：“跟章筱颖都去过几次了……”

李素怡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越森把手机扔回书包里，发出“咚”的一响。

这日子过得莫名其妙，期中考好像才刚结束，十二月的月考又要来了。

除了学习，徐烟楚更要操心的事情也接踵而至：艺术团初审报名，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各高校招收学生的组织计划都不甚相同，想去的那几所学校她都看过了，要先在网上报名，其中最早的十二月中旬就必须上交资料。

如果初审能过关，明年开春就要去现场考试，没几个月了。

她的后腿做得还是有些问题，紫金冠踢得不好看，这周六被胡老师骂得体无完肤。

“给！我！蹦！起！来！”胡雁恨不得抓起徐烟楚向上甩，“你还是吃得太饱了啊是不是？跳不动吗！”

徐烟楚闻言有些局促，明明自己软度是够的，但不知道怎么腿就是抬不起来。

“不是软度的问题！你别告诉我你回去只是在练软度啊？我警告你，你这个下支撑要还是这个鬼样子，还是！这个！鬼样子！”

胡雁一边叫着一边拿手去点徐烟楚的肚子，逼着她往上抬。“……你就等死吧你徐烟楚，跳舞从此就是个爱好，别想着加分了啊。”

“回去练蹲跳交替！给我蹲跳走路上学！”

徐烟楚：……

蹲跳交替走路，那画面还是太过冲击了些。

又在舞蹈学校里蹦了半天，愣是在大冬天蹦出一身的汗，徐烟楚害怕出去吹风会感冒，多在更衣室里待了一会，等体温降下来了才往学校方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