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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雩和颜安青听到这里也大概明了,那天之事绝非老媪一人,而是范围广泛的普遍事件,但奇怪的是她们二人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颜安青摇了摇白雩的手,问道:“老婆婆魔怔那天就是他们说的初四他们都昏睡于屋外的那天吧?”白雩再次赞同的微微颔首,但颜安青却很是疑惑:“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其他人都是梦游,昏睡在其他地方,但老婆婆怎会突然发疯攻击我们呢?”白雩看着颜安青,略一思索,说:“因为她看到了你我二人。”几乎同时颜安青也说道:“难道是看到了我们?”
看来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但白雩如此笃定,颜安青怀疑地瞥着她说:“你就这么自信一定是看到我们就发疯了?”白雩这才慢悠悠吃起了面,看到她如此,好笑得很,哪个女子像她这样表情如此丰富,遂笑了笑回道:“当时的情况你比我清楚,老婆婆是不是看到我们才发疯你该知道的。”颜安青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又结合这些人说的话,也认同的点头,但还是有一点疑惑说道:“但也不能排除,有可能是我们什么动作或说的什么话刺激到她了。”“确实暂时还不能排除,但就老媪看到我们的反应来说,这一可能性更大。”
看着白雩如此严肃,颜安青也觉好笑,这一路走来,颜安青发现白雩这人啥都挺好,就是太过于严肃了,缺了点年轻人的活力,不够幽默。于是想逗一下她,故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白雩说:“白雩,我们现在是要假装夫妻吧?”边说着还边微笑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白雩等她回答,白雩略一歪头也放下筷子双手交叉于胸前看着俏皮的颜安青,心道这女子又在打什么坏心眼子。
“然也,”这几天相处下来,白雩也大概知道颜安青什么性子了,善于观察、有心思、想法独特但也跳脱和熟悉的人爱打打闹闹,于是她也就爱顺着她跳脱,因为往往最后谁逗谁还不一定,继而浅笑着继续说,“可有何指教,颜小娘子?”
“在我们那夫妻间可不是这样相处的,我们吃饭的时候呢,是要互相喂食的。”颜安青说完就用筷子夹了几根面放在了白雩面前,憋笑着看着白雩,努了努嘴示意白雩赶紧吃,她心想白雩是断不会吃的,到时候就故意装哭趁她不备之时一把筷子噻她嘴里,看着白雩吃瘪的表情,解她这几天走来受的累,想想就不错。谁成想这人大大方方地一口吃了下去,颜安青都看愣了,这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怎么就吃了?你就吃啦?”颜安青看了看自己筷子上,面条已经被她吃了个干净,又看看白雩憋笑的样子,心中气恼,不知该说什么。
白雩看着她吃瘪的表情,知道自己又将了她一军,心里好笑,但面上若无其事,回道:“怎的?细君让吃,为夫不敢不从。”啊这……颜安青想着:自己一个现代人居然不如一个几千年前的老古董会撩,天理难容,此仇不报非君子!心里默默发了誓。
“啊,筷子脏了脏了,不能吃了。”手足无措的换了筷子,埋头自顾自吃起了面,暂时收起玩闹的心。看着她这样,白雩倒起了逗她的心思,也学她夹几根面递到她面前,还学着她的腔调说:“夫人,你也吃吃为夫给你夹的面条。”颜安青气急败坏道:“白雩,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哈。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可是会咬人的!”说着还呲着牙,上下牙碰出咯咯的响声。
两人正对峙着,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得棚子和旁边的树木哗哗作响,颜安青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旁边的吵闹声早已安静了下来,先前的客人们也不知何时踏上了通向前方的路,又换了另外的赶路人坐在那里喝茶休憩。转过头来看到白雩已然收回的手,说了句:“咱们赶紧吃面吧,我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吃了赶紧赶路,希望今晚不用天为被地为床。”
面吃得差不多了,准备带着烤饼付钱走人,突然来了几个身着灰棕色衣服打扮的人,身上都带着凶器,面相凶恶,看着不太像好人。到了茶棚也不点吃的,就四处观望,最后目光落在了颜白二人身上,对其上下打量,颜安青被看得浑身难受,但又不敢招惹这些人,只得催促白雩快些走。白雩也发现了这些人的异样,她猜测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追杀她的杀手,但还是气定神闲的收拾着饼装到包里,同时拉住颜安青的手并紧了紧示意她有她在不要怕。颜安青看了眼白雩,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热,她坚定温柔的眼神让颜安青安心了下来。
“店家,结账。”白雩依然清朗的声音响起。“好的好的,就来。”店家热情的回应着。那几人听得这声音,眼神更是锋利,像是要看穿她们似的,但白雩依然不正眼看他们。店家过来收了她们六文钱,白雩给了钱问道:“店家可知最近的客舍在哪里?”
店家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客舍啊,客官您问我可算问对了,这方圆十里我都熟。您往西北边瞧,过了那山丘,再往北上大约五里路就到了离这最近的一个镇,也就进入了汉中郡地界了。”道了谢拉着颜安青就要出茶棚,不料那几人胆大如此,竟当众拦下了二人的去路。
?第十四章被人担心
◎被人担心◎
白雩将颜安青护于身后,抬眸瞥了一眼拦路之人,并不打算理会这些人换了个方向准备继续走,谁知几人竟将二人团团围住。白雩似是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好似不敢与他们对视般慌张地说道:“这…不知小人方才哪里得罪几位大爷了?还请几位大人见谅,我夫妇实乃山野之人定是无意之举。”颜安青观察着几人,皮肤黝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这眼神都如刀剑般凌厉,根本不敢与他们对视,定都是些刀尖舔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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