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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湛蓝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贝雪已哈欠连天的捧着漱口茶,和另一名捧着干净衣裳的婢女伫立在南公子寝室门外。
其实天还没亮,她就被同屋的婢女从被窝里拽起,絮絮叨叨的告诉她要如何伺候南少爷。此刻,她已在门外站了半个时晨了。
想想自己穿越来的身份,好赖不济也是知府家的大小姐,按说也该由丫环侍侯的。昨晚既然知道这一切,还硬要自己这个“白目”做他的婢女,不是摆明了要故意为难自己吗?
这个变态狂,为什么偏要和自己过不去呢?想想以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她在心中叫苦不迭。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传来。贝雪一个激灵从自怜自艾中惊醒。身后捧衣的婢女斜了她一眼,催促道:“主人叫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进去。”
一进门,迎面扑来的依旧是伽南香的香气。而整个室内的摆设,古朴简约并不奢华,色调多以暖色为主,给人以温馨恬淡的感觉。
南公子正懒散的坐在红木床边。垂顺的黑发,修长的身材,俊逸的面容,在素白色丝绸寝衣的衬托下更多了一份祥和的气质。
若不是通过昨晚的事,贝雪事先对他有所了解。以他现在的神形,还真会误以为他是个多么淡定的人。但不管怎么说,希望他一会不要为难自己才好。
捧衣的婢女将衣服放下,转身轻轻退了出去。“诶”贝雪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望着她的背影欲将其唤回。
南公子伸了一个懒腰,慢条斯理的道:“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服侍我的事当由你全全负责。”说着示意她走上前来。
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她硬着头皮端着漱口茶走到近前。
头一次服侍别人。还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赖地男子。她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整个人像木偶似地紧绷着。而南公子却神情自若地漱口。没有一丁点不自在。
漱完口。指了指旁边地湿毛巾。贝雪双手捧到他面前。他却不接。抬起头。贝雪用眼光向他传递着信息:“喂。你想干嘛!难不成想让本小姐给你擦脸不成?”
南公子盯上她恼怒地目光。一脸大惑不解外加无辜地样子。像是在说:“你是我地贴身侍女。这是你应该做地。”
俩人在这微妙地氛围下默默片刻。南公子终于将脸一沉。冷冷地问道:“难道没有人教你怎么服侍主人吗?”
贝雪一窒。早上是有人教过。但也没说要帮他擦脸啊!况且她觉地为他擦脸。是件很丢脸很没面子地事。但看着他脸上浮现地不满。只能将火压了又压。暗叹一声。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自己身份卑微。什么男女平等。什么人格尊严。那些现代人地思想意识。还是暂时束之高阁吧。
心不甘情不愿地帮他擦完脸。他却颐指气使地命令。“过来。给我梳头。”
撇撇嘴,她无奈的拿起犀牛角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心里暗自琢磨,这头该怎么梳呢?记得古装电视剧里男子的头发一般在头上盘个髻,然后别个簪子,或戴冠,或扎头巾。可是自己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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