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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数月正如刘玉所想,整日忙忙碌碌,只来返于“千符楼”、“小院”、“福元楼”三地,常被唐芝念叨:“师兄,你过的也太无趣了!”。
唐芝生性活泼、好玩,初到北滦城那段日子还算老实,空闲时能耐着性子呆在小院,但好景不长,对北滦城渐渐熟悉后,便整日看不到人影,经常很晚才会回到小院。
刘玉起初还有些担心,但很快发现唐芝只不过是与叶云,还有那张玉晴组团逛街而已,也不知有何乐趣,天天逛也不腻,直到有一次刘玉被唐芝拉上,才发现北滦城怎会有如此多的首饰店、绸缎布行、胭脂铺,里面的物件是琳琅满目,千奇百怪,令人眼花缭乱。
唐芝、叶云、张玉晴三人如嗑了“药”一样,叽叽喳喳,嬉笑不断,每家店都要瞧上一瞧,一逛就是大半天,连口水都不喝,刘玉如跟班一样拎着各式物件,随在身后跑,当了一天的苦力,至那天以后,刘玉便一再婉拒了唐芝极力的邀请。
深夜亥时,刘玉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福元楼”后门走出,一股寒气夹着雪花扑面而来,令刘玉昏胀的头脑一下清醒不少,转个角来到云海街道上,只见片片雪花随风呼啸,灯火通透的的大街上行人也极为稀疏,来往匆匆。
刘玉踏着积雪,沿着宽敞的街道朝百步外的一间热气腾腾的酒楼走去,准备吃个宵夜,顺便带份“百香鸡汤粥”回小院,给唐芝暖暖身子,仲冬的北滦城天寒地冻,实在是太冷了。
刘玉迈入喧闹的酒楼,酒楼客人不少,刘玉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找到了一张空桌,坐下正要点菜时,旁边木桌一位白发老者,突然起身爽朗地说道:“刘道友,好久不见,与老夫一起坐吧!”
“田老,老久不见,那就打扰了!”刘玉转头一看竟是田祺,愣了一会,忙起身欣喜说道。
“小友,这深夜里怎么来此?”田祺给刘玉倒了一杯热杯,好奇地问道。
“在下,在前面的“福元楼”绘符。”刘玉如实说道。
“哦!没想到小友如此年轻,竟已成了一位符师,可喜可贺啊!”田祺眼神一亮,有些惊叹着说道,掌握绘符之法,可是条财路。
“比起田老您,这算什么,在下可听说您老已筑成道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恭喜!恭喜!”刘玉通过灵识感受田祺的实力后,恭敬地说道。
刘玉得到“双丹淬田”秘法后,便一直密切关注着城中关于田祺的近况,约一年前有人传出田祺筑基成功的消息,一宿间便轰动了北滦城散修界。
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竟能筑基成功,确实耸人听闻,在北滦城传的是沸沸扬扬,众人是议论纷纷,令数以万记的散修重拾信心,此事激励起了众人强烈的上进之心。
有人猜测田祺是福星高照,这才侥幸筑基成功,有人觉得田祺定是得了天地奇珍或上古灵丹,这才辟出“道基”。还有人说田祺是采用了某种极为凶险的“筑基秘术”,拼死一搏,这才冲开瓶颈突破到了筑基境界。
刘玉听到这一传闻,第一反应是狂喜,田祺筑基成功,印证了那“双丹淬田”秘法确有奇效,按此秘法介绍,三灵根修真者修炼此法能提升二成筑基机率,对刘玉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接下来便是迟疑,因为传言有可能是空穴来风,而且田祺迟迟没有在北滦城露面,刘玉几次前去五湖广场,也打听不到田祺的踪迹,不禁令刘玉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侥幸而已!”田祺回想起“筑基”时的凶险,心头就一阵后怕,苦笑着说道。
“您老,怎么会出现此地?”刘玉好奇地问道。
“老朽上个月从山中出来,如今是那“青花灵铺”的掌柜。”田祺夹起一片羊肉,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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