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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么,解药呢?”
这句话,仿佛是他最后的尊严与希望,话音刚落,我能感觉到他的背影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更加佝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或是失去了某种支撑。
“解药,自然会给你。不过,此刻我并未携带全部解药。”我边说边向九郎使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迅速从行李箱深处翻找出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瓶,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高琦:“这里面的药物,足够你维持三天。三日之后,我会将剩余的解药放置于陆平鬼市那位着名的鬼裁缝处,你只需前往领取即可。”
九郎的动作流畅而隐蔽,仿佛在无声地告诉高琦,即便是在这样的交易中,我们也留有后手,不容轻视。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们?万一你们中途变卦,甚至对我下手,我又该如何自处?”高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
“在这个局中,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淡淡回应,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后,我便不再理会高琦的质疑,提着行李箱,步伐坚定地继续前行。我深知,对于一个极度渴望生存的人来说,只要生命还掌握在别人手中,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已是腊月二十八,我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途。然而,心中依旧难以完全释怀,毕竟那些珍贵的物品若是在途中被高琦设法夺回,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决定先将它们留在暂住的房间内,并在临行前拨通了唐尽的电话,嘱咐他在方便的时候帮我将那些重要之物邮寄过来,以确保万无一失。
关键在于,此刻恰逢岁末年初,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节日的氛围,唯独那些至关重要的快递,却因假期而暂停服务,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暂停键。我的心中,如同被冬日寒风吹过,留下一片焦灼与不安。那些未到手的物件,如同悬在心头的千斤重石,一日未至,便一日难安。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试图将这份焦虑暂时抛诸脑后,着手于传统的春节习俗——贴春联。然而,心思完全不在焉的我,即便是这简单的任务也显得异常艰难,春联被我胡乱贴得歪歪扭扭,上联与下联之间毫无逻辑可言,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强行拼凑在一起,引人发笑而不自知。
正当我沉浸在自我懊恼之中,“滴滴”的喇叭声突兀地划破了宁静,尖锐而急促,让我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去。一辆沉稳的黑色越野车缓缓停靠路边,车门开启的瞬间,唐尽与九郎二人,一袭休闲装扮,分立两侧,跳脱而出,为这冬日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嘿,老兄,你这春联贴得可真够别致的!‘出门见喜’四个大字,怎么就飞到门楣上去了呢?”唐尽调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而我则是一脸苦笑,无言以对。
“咦,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我心中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意外之喜。
话音未落,二人已默契地走向车尾,合力从宽敞的后备箱中搬出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木箱,稳稳当当地摆在我的脚边。唐尽那副快要滑落的眼镜,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光,他轻轻一推,认真说道:“哥,你还是检查一下吧,快递不靠谱,我亲自给你送来了,图个心安。”
我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对于这份情谊,我无需多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点验的提议。几句家常,几声欢笑,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原来,唐尽的大娘们趁着新年出游,家中只余下他与二伯相伴。而这位二伯,整日沉浸在禅修之中,活脱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这让生性好动的唐尽难以忍受,于是借机出来透透气,顺道给我送东西,也算是一举两得。
短暂的相聚后,他们如风一般来去自如,留下我独自一人,关上大门,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那神秘的木箱所吸引。
木箱内部,衣物杂乱无章地堆叠着,但在这些日常之物之下,隐藏着三件不同寻常的物品:一只古朴的茶杯,以及分别包裹在黄布和红布中的不明物体。黄布之内,我早已知晓是那古老的罗盘,但那红布之下,究竟藏着何方神圣?难道,唐尽真的将那传说中的银菩萨带给了我?
随着红布缓缓揭开,一尊闪耀着冷冽银光的菩萨像映入眼帘,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心中五味杂陈,暗自思量,唐尽此举,究竟是何意?这银菩萨,向来被视为不祥之物,谁沾染上它,似乎都会招来不幸。难道,他是故意要给我添堵不成?罢了,先放置一旁,或许将来能遇到个不懂其价值之人,转手为安。
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拧开茶杯盖,从中抽出几页皱巴巴的笔记和几张看似普通的白纸。这两样,才是我此行最为期待的收获!我屏息凝神,生怕弄皱了任何一角,将纸张逐一铺平,笔记也被我仔细整理,最后用透明塑料袋细心封装,藏于床板之下,一个只有我知晓的秘密角落。
接下来,我的思绪开始围绕着那几张白纸和银菩萨打转。这两件事物,每一件都透着诡异与不凡,它们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将引领我走向何方?
我双手支颐,目光紧紧锁定在桌面上那尊散发着幽幽银光的菩萨像上,心中默想,若是有人能解读其上那些晦涩的符号,该有多好。这银菩萨,它究竟承载着怎样的使命?是谁,出于何种目的,铸造了这样一件满载诅咒却又无法供奉的菩萨像?既不能虔诚礼拜,亦不可轻易触碰,它的存在,究竟有何意义?在这谜团重重的午后,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激动得像个孩子,兴奋地一把搂住池敏浩,笑声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喜悦:“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哈哈!”池敏浩则是一脸无奈,对我投来一个略带嫌弃的眼神:“顾凌串,你是不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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