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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公司派来的人手并不多，整整一天我几乎都在连轴转，晚上到酒店也是倒床就睡。

等缓过来时，发现手机上足足有134通未接电话。

130通来自萧肆。

一通来自思熠。

两通就在刚刚，未知号码。

我先回拨思熠，打不通。

再打，还是打不通。

就在这时，那通未知号码又打了过来。

我接了。

「您好，是沈文静小姐吗？」

「我是。」

「请问沈思熠先生，是您的弟弟吗？」

「对。怎么了？」

「请节哀顺变。」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想法。

接下来的几秒，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死者死因是溺亡，救护车抵达现场，人已经完全失去生命迹象，推测是死于自杀。」

「死者生前分别给您和另外一位备注为‘萧哥’的人打过电话，但是...」

但是我们两个都没有接。

我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接了电话...他本来有机会活的！

联想到这个可能，我瘫坐在地上，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痛。

你临终前给姐姐打电话，是想向我求助吗？

你给萧肆打电话，也是这样吗？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

你现在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太平间，一定很孤独吧！

我的眼泪汹涌流出，手机那头的人还在问：「喂，您还好吗？请问什么时候方便来这边认领呢？」

我拾起屏幕破碎的手机：「我马上回去。」

赶飞机的路上，我没忍住给萧肆打了一通电话。

「昨天晚上思熠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接？」

「不想接，忙。」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忙着和那位王小姐约会？」

想到这个可能，想到已经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的思熠，我不由哽咽出声。「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思熠他......」

对面的人却不耐烦道：「思熠思熠，你整天就是沈思熠。他出事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先挂了，我还要忙。」

手机传来一阵忙音，我浑身发冷，脑海中不断回放萧肆的话。

是啊，我怎么能怪他，当初是他救了思熠一命。

始终拎不清的人，其实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