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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穆辞年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

他顿了顿，低声道：“不必了，不离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穆辞年转头，怔怔地望着玄关的方向。

门上隐隐约约有一个“喜”字的痕迹，而那个“喜”字，是他亲手撕掉的。

穆辞年这一生，很少感觉到后悔。

但是此刻，他却深切的明白，这样的情绪能够让人多么痛苦。

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光亮的深渊。

这天后，穆辞年回到了警局正常工作，仿佛和从前没有两样。

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变了。

往常就不苟言笑的人，如今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坚冰，令人更不敢轻易靠近。

穆辞年工作起来比以前更玩命，短短半年时间，就破获了十几个重案。

似乎是刻意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偶尔的休息日，他都会去墓园，在苏晚意的墓碑前坐上整整一天。

没有人知道，穆辞年都说了些什么。

苏若凝时不时会去找他，但男人始终对她避而不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下去。

穆辞年在没有苏晚意的世界里，像个永不停歇的机器一般，几十年如一日麻木地工作着。

最后，倒在了岗位上。

弥留之际，他第一次在恍惚中见到了苏晚意的背影。

穆辞年缓缓伸手，却又不敢触碰地收了回来。

他眼角有些湿润，苦笑道：“这么多年，你都不肯来我梦里一次，终于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