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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出个笑,将纸折一扔,好整以暇地瘫在椅子上。
“终于回来了。”
君宿弦循声望过去,便见殿中骤然出现一道空间缝隙,柳长归迈步而出,身后跟着揣着手的杜三七,扛着刀的兰烬,其他几个弟子依次出来,看着都有些灰头土脸,但精神却饱满。
最后出来的,是被云驮着的谢槿奚。
玉浅一开扇子,好奇地凑了过去:“呦,这是怎么了。”
他捅咕了一下兰烬:“这怎么站着出去躺着回来了?”
兰烬心气儿不顺,刚想将刀插进地里,又想起这不是自己的主殿,只好收了刀,悻悻地抱着双臂。
没亲手把萧苟砍死,真是哪哪都不得劲。
她努了努嘴:“受伤了,肩头血刺呼啦一个大洞,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昏了。”
玉浅一收折扇,放在手心敲了敲。
他毫无形象地蹲在云旁边,戳了一下谢槿奚的肩:“真昏啦?”
云朵冒出一团,冲玉浅点了点头。
“稀奇事。”
君宿弦站到他身侧,也勾着身子打量谢槿奚。
“他身上有天命庇佑,这得是受了多重的伤?”
杜三七没好气地发牢骚:“多重的伤?呵。”
君宿弦颇感不妙,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
他伸手一指闻子都和陶听竹:“这两个,内伤大大小小,一个哇啦哇啦吐血,一个没吐血都是谢天谢地。”
闻子都和陶听竹满脸天真,装听不懂。
他再一指章驰柔和顾迟晚:“这俩,灵力干得比晒了三个月的河道还干,嘴比死人白,能开口说话都是奇迹。”
章驰柔和顾迟晚低下头装鹌鹑。
他最后才指向昏迷不醒的谢槿奚:“这个,本来就神魂不稳,那只胳膊本来就承受了重力,肩头又被转着圈儿捅了一遍,血流得到处都是。”
“这几个人内府都差点儿给金丹压成沙子,这还没多重的伤?”
杜三七凌厉的目光一扫,直直瞪向君宿弦。
君宿弦紧张地喉头滚动,强行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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