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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这多少年的风湿老寒腿了,一到冬春就疼得要坐轮椅,小清只给我开了几副药,这大雪天我都能蹦能跳!”
“更神的是,我儿子哮喘那么多年,直接住进省医家属院也没治好,结果小清大夫三副药就把他根治了,我老丈人都说咱们老祖宗留下的智慧真是太神了!”
清音都被他们吹得不好意思了,心说厂里这些领导,平时对着他们下面职工可不这样啊。
石父笑眯眯地听完,再次说了感谢的话,又打量诊室里里外外,感慨道,“没想到咱们基层卫生机构的条件如此简陋,却藏着清大夫这样的高技术人才。”
堂堂一省工业厅厅长这么高的评价,清音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但好在石厅长也没继续夸奖,而是询问起儿子的病情:“不知道清大夫接下来怎么安排,我们全家一定好好配合。”
“只要黄水能吐出来,石干部的饮邪就能祛除出去,只是需要时间。”
“大概多久?”石厅长知道问大夫这种话属实为难人,但命悬一线的是他儿子啊。
“预计半个月吧,但还得根据石干部的体质、耐受能力、药物反应和配合程度,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石厅长满意的点点头,他一直注意着这个年轻同志的眼神,尤其是刚刚刘厂长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如果她很了然,那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石磊的救治多少有点投机意味。但她面色淡淡,不仅没有惊喜,还有点毫不作假的无措和木讷,这就说明她对自己的身份并不感冒。
她的出手,单纯只是把石磊当成一个病人,而不是石厅长的儿子。
小小的卫生室站满了人,刘厂长赶紧让人把石厅长的“指示”记录下来:首要一条,卫生室太小了,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样的基础设施条件,很不利于开展临床诊疗活动。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就明白,从今天开始,卫生室怕是要鸟枪换炮了!
其次,石厅长还亲自指示,清音只当一名普通的技术人员有点可惜了,这样能干的年轻人,就该加点担子,这样才能鞭策他们不断进步。
好嘛,大家又明白了,这就是要给小清大夫提一提级别和待遇,最好能安排个一官半职。
最后,当听清音说起他们正准备建设一个特殊儿童门诊,为全市乃至全省的苦难患儿提供免费医疗服务时,石厅长直接握住清音的手,一连说了三声“好”,“这样普惠群众的事,厂里一定要大力支持!”
刘厂长赶紧把上次过会的内容说了,石厅长听到每个儿童补贴五角钱的时候,皱眉,“五角少了点,咱们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于小病五角足够了,但对于大病重病,五角钱就是杯水车薪,对了清大夫,儿童比较常见的大病重病有哪些呢?”
“血液系统疾病和免疫系统疾病多见,如各种重症贫血、紫癜、再障、白血病等,这都是需要花费大量财力和时间且预后不太乐观的疾病。”
石厅长因为儿子生病的缘故,多少也听说过一些,面色沉沉的叹气,“这些疾病,补贴五角钱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对吗?”
也不用清音回答,他背着手在诊室内走了两步,忽然说:“这样,我想办法给你们拨点钱,遇到这些重病的患儿,你们就多补贴一点,至少……每个人三十块吧。”
三十块!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这哪怕是重病,也能起到一些作用了!
清音大喜,“石厅长真是宅心仁厚,一心为民。”
其他人全都跟着附和,有了三十块的补贴,那些重症不一定能治好,但至少能撑一段时间了。
而清音想的是,她开的中药都很便宜,如果患儿家属愿意的话,三十块就不是简单的三十块,而是多活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久……
恭维一番,刘厂长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刚才正发愁上哪儿筹措三百万经费呢,何不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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