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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翊的眼神愈发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许秀芳硬生生地挤出一声愤慨的呐喊:“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块肉都舍不得让我吃上,我赚点外快补贴家用,吃点好的又有什么错?”
她的情绪几近失控,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如果我真有本事赚大钱,又怎会沦落到靠谎言来维系这日子的体面?”
谢翊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微笑,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女人啊,终究是露出了她们最真实的一面。
他眼神冷漠如寒冰,清晰而冷淡地说道:“我承认,我的条件确实不够优越,如果你心意已决,想要离开这个家,追求你所谓的幸福,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许秀芳闻言,愤怒之色顿时涌上面颊,“正好,我也不愿意再继续这样的日子了。但,我有我的条件。”
“说来听听。”谢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解脱感。
原来,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不过是为即将到来的离别铺设道路。
也好,既然她从未满足于眼下的生活状态,勉强维持又有何意义?
“离婚,我可以答应,但是那三个孩子,我必须带走。”
自从原主被小溪村排挤出去后,谢翊便日夜奔波,风雨兼程,只为能给予那三个无辜的孩子一片栖身之地。
孩子们常常被孤零零地留在家中,没有陪伴,没有温暖,生活之艰辛,甚至比不上乡间的猪狗。
就连住在隔壁,理应亲近些的奶奶,也只是在金钱的驱使下才肯偶尔过问一下,一旦没了经济上的补偿,便对他们视而不见。
更过分的是,周小芸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高攀,不惜唆使包括孩子们,每天成群结队地来找这三个孩子的麻烦。
这三个小小的心灵,自幼便蒙上了厚重的阴霾,他们在暗淡无光的日子里煎熬,直到原主秘密地将他们带离了那个充满苦痛的地方。
这一件件往事,如同一道道深深的疤痕,刻在谢翊心上,难以抹去。
至于究竟是日复一日的累积,还是某一次事件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着中并未详述。
许秀芳深知,自己不能有丝毫差池,唯有如此,她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生活。
况且,这三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只要引导得当,将来考取重点大学根本不在话下。
谢翊的面容原本因内心的一丝宽慰而稍显缓和,但许秀芳的话音刚落,他的表情却又凝重了起来。
他断定,眼前的这个人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的许秀芳。
他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许秀芳的手腕,目光如炬,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带走他们三个不可?”
月光映照下,谢翊严肃的神色显得有些吓人,这份突如其来的威压让许秀芳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畏惧。
但她天生傲骨,绝不轻易低头:“那好吧,我们就离婚,我不要求带走他们。可问问你自己,你有时间,有心力去照顾他们吗?你在家的时间,比我多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谢翊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
就在这尴尬而紧张的时刻,一个慈祥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明天一早还得给老爷子准备早餐呢。”
婶婶缓缓踱步而来,看到谢翊和许秀芳似乎还牵着手的样子,笑眯眯地打趣说:“瞧瞧,小两口就应该和和气气的,整天斗嘴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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